梁喜掏出电话给路崇宁打过去,没接,应该在食堂吃饭吧,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回工作室。
路上路崇宁发信息过来,梁喜问了孟相帆的事,他说知道,已经上班一段时间了,家里给安排的,梁喜听完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之前一起吃饭孟相帆提都没提,还说等过完年去滑雪。
算了,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刨根问底不好
间隔一天,第二批成品也出来了,梁喜本想自己开车去送,周靖哲却说昨天他有事,没帮上梁喜,今天必须帮忙,梁喜直接拒绝,但他有些执意,老王见状发话让他送,没办法,梁喜只好让他跟着。
交付过程很快,装黑陶的礼盒挨个清点数量,数虽然对上了,但其中一个大件竟然碎了。
从接单开始到出发之前,以防发生上次和光华一样的状况,这次梁喜特意多包了一层,而且事先检查好几遍,没想到还是碎了。
梁喜下意识看向周靖哲,他跟交付的人说:“不好意思啊,可能路上颠簸,我让梁喜回去再给你们重新做一个。”
对方明显有点不高兴,不像刘俊华那么好说话,“那你们快点啊,领导催我呢。”
“行,抱歉抱歉。”
该说的话都被周靖哲说了,回去路上梁喜一言不发,周靖哲还安慰她说没事,老王不会批评她,重做一个就是了。
等回到工作室,梁喜想偷偷查下监控,没想到一个拎着工具箱的工作人员上门来,说有人联系他工作室监控坏了,需要维修。
真巧
梁喜问他:“联系你的人是周靖哲吗?”
“是姓周,名字不知道。”
那肯定是了。
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梁喜把这件事说给路崇宁,他听完没什么反应,只告诉梁喜干好自己的活,别理他。
这之后第二天周靖哲没来,老王跟梁喜说周靖哲生病了,要在家歇几天,梁喜感觉不对,去送黑陶那天还精神饱满一副吃了仙丹的模样,说病就病了?而且听老王那意思好像挺严重。
晚上梁喜下班直奔咖啡店,路崇宁没想到她会来,有点意外。
“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啊?”
常涛看见梁喜倒挺开心,隔着柜台往前抻脖子,“这不咱妹吗?喝点啥?涛哥请你。”
路崇宁把他拽回去,走出柜台,把梁喜带到一处空桌。
“怎么了?不太高兴?”
路崇宁歪头看梁喜。
“你是不是找周靖哲了?”
“他跟你说的?”
梁喜摇头,“我猜的。”
路崇宁又起身,弄了一杯柠檬水回来递给梁喜,坐下说:“我给他看了之前的视频。”
“没动手?”
路崇宁笑笑,“动了。”
轻飘飘两个字,像打蚊子一样简单。
梁喜拉过他手,左看右看,发现关节有几处擦伤,还好不严重,“干嘛打他?为那种人不值当。”
路崇宁见柠檬水没动,端起来放到梁喜手中,“不想让你受欺负。”
指甲抠着杯子,“我没事。”
明明
心里委屈,可她不想说。
路崇宁的视线从水杯移到梁喜脸上,“你以前上学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工作了反而畏手畏脚呢?这件事本身就是周靖哲的错,他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梁喜笑得无奈,“我哪里厉害,只会欺负你和信航,窝里横。”
路崇宁摸摸她头,“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