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了一声,继续讲:“内马车越走越近,最终到了海伦这间房屋的近前,车上坐了好多人,可把海伦吓坏了。就在她彷徨不知所措时,车夫把脸转了过来:“还能上一个人”。看到那张脸,海伦差点没尖叫出来:“我,我,我哪也不去。”转回身踉踉跄跄回到里屋,竟一宿没合眼。”
三个人都被吊起了胃口,不约而同问道:“那后来呢?”
“转天海伦不顾朋友的再三挽留,离开了这个令她恐慌的庄园,后来——三个月后吧,也可能是五个月,在洛杉矶逛商场海伦正准备从三楼坐电梯下来,当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她犹豫起来。正在这时,负责按电梯的人冲着她喊了一声“还能上一个人”,海伦下意识看了过去,结果大惊失色——内个人就是几个月前赶着灵车的问自己的人,惊得她连连后退“不不不,我,我走楼梯”,转身走出去几步远,就听身后……”在众人听得入神之时,他猛地喊了一嗓子:“别回头!”
吓得内哥仨腾地跳起身子,一起抓住了杨书香的胳膊。
“啪”的一声,裹着热乎乎精液的安全套被焕章丢在冰冷的墙角。
长呼一声过后,他有些疲惫。
说是疲惫,小伙子干这个劲头可足了,又不是七老八十迈不动步,缓了一袋烟的功夫就又变得生龙活虎:“走吧。”
恋恋不舍却擦干净鸡巴,穿戴整齐后护着吴鸿玉跨上自行车,汗也落了,人也精神了,紧着脚横穿坟地冲上斜坡。
把女朋友送回家,焕章又倒着北堤星夜翻了回来。
到了家门口,父亲的面的赫然出现在他的眼里:爸来了?
跳下车,往门子里张望,洪亮的声音隔老远就传进他耳朵里:难不成是妈打电话喊他过来的?
焕章还真就猜错了。
上次马秀琴过来挨了母亲的埋怨,曾跟老爷们提起过,这不赵伯起忙乎完就跑了过来。
一是来看看岳父岳母;二一个主要的目的还是陪着媳妇儿宽宽心——给予精神上的缓解,也好把“搭伙”的事儿继续进行下去。
“几点了都?”天都黑了儿子才回来,赵伯起立时板起脸来。焕章施溜溜地凑到脸盆处:“送同学回家。”洗手时听起了动静。
“姐夫喝酒。”
小舅子举着酒杯过来,赵伯起应酬着,与此同时看了看媳妇儿的脸儿:“女同学?不像话!”
姥姥姥爷开口道:“快吃饭吧。”
焕章就凑了过来。
“外面要是有管饭的就甭家来了。”马秀琴足足等了半天,催都催马涛去中街口沈怡家转悠了七八回,却始终也没等来杨书香。
“吃饭吃饭。”
姥姥适时解围,笑着把焕章拢在了身边:“小小子总圈着好吗?皮点就皮点吧!”
说得焕章暗暗得意。
马秀琴闷头吃饭,却在桌子底下直掐赵伯起。
赵伯起瞪着儿子,又赶忙陪笑:“妈您别总是护着他。”
没孩子时,这岁数的人大多称呼岳父岳母为您,有了孩子之后便改口称呼姥姥姥爷,唯独他赵伯起不同,这也是老两口偏爱他的一个主要原因——我们大姑老爷嘴甜会办事儿,可着陆家营你扫听扫听,就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以前说孩子多——疼不过来,现在就一个——不疼他疼谁?”姥姥是这么说的,当然了,家孙也早就给她护在了翅膀子底下。
焕章吃饭横胡撸,风卷残云就把两碗米饭干没了,他抹着嘴头:“我去换衣裳。”不等马秀琴张嘴言语,哧溜一下就跑出去了。
“你们不出去转悠转悠?”
饭后,姥姥看出眉目来,捅了捅大闺女马秀琴:“姑爷大忙忙跑过来,你陪他出去溜达溜达,醒醒酒儿。”
马秀琴抿了抿嘴,也正有此意。
“咋不拦着你儿子?”
“这不也数落他了。”
出了门,马秀琴冲着赵伯起就撅起嘴来:“那叫数落吗?”
赵伯起嘿笑起来:“咱儿子有本事。”
马秀琴“哼”了一声:“成天不着调,有个屁本事。”
想起就来气,再往下说就落在了贾景林的身上,“还有他,昨儿你也不说拦拦,又把安全套给摘了……”回想起来令人羞愤欲绝,简直没法张嘴往下说了。
“老哥们不郁闷了吗,再说……”赵伯起搂住了马秀琴的腰,贴近了她的脸:“这大屁股谁见了不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