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职工医院,淀海区境内的所有医院都打听过,确定没有谁晚上送年轻女同志就诊的记录。
也就是说,陈国华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拉板车的人,八成就是犯罪分子,而躺在板车上的那个年轻女同志,也非常可能就是受害人。
这条线应该是没错的,可淀海分局的同志包括下属各派出所的民警以及治安队把淀海都快翻了个遍,就找到了这六个瘌痢头,难道说犯罪分子不是淀海人?
那他为什么会对淀海这么熟悉?
“章局,田局,这样吧,我回去让局里给其他各县局、分局再下一个协查通报,既然咱们淀海辖区查不到,那就扩大排查范围。”
跟淀海分局的刑侦科长咬了一会儿耳朵后,金智海向分局在坐的两位领导说道。
协查通报之前就下过一次,排查条件也告诉他们了,但金智海很清楚,这种需要大量民警出动排查的工作,只要不是自己辖区内的案件,如果市局还没一个劲的催,各分局是不会特别上心的。
让局办再一份协查通报,措辞严厉一些,其他几个县局、分局才会重视起来。
淀海分局的领导现在是满脑门子官司,本来听说找到了目击者,也配合将疑似凶手的人辨认了出来,以为这个案子就该结束了,没成想,那几个人符合特征的人不是凶手,跟本案一点关系都没有。
眼瞅着现在距离案马上就一个星期了,如果犯案的这个人真的是十年前那个,按照之前的规律,这家伙一个月犯一次案,那搞不好现在已经在物色下一个目标了,更有可能已经选好了作案目标,就等时机成熟呢。
要是真让这家伙再做一次案,他们这些人可就真该引咎辞职了。
李言诚坐在一旁没吭声,看似是在听金智海和淀海分局的人商讨案件上的事情,其实思绪早就跑到一边去了。
他琢磨的也是这个案子,不过跟这些公安不同,他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那枚脚印上。
这两天他一直都在想那枚脚印,他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一个人十年来的足迹不生任何变化。
足迹鉴定他不懂,但中医也是能通过脚印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体状况的。
在李言诚的认知中,别说十年了,哪怕只是相隔三五年,这个人的足迹也会因为年龄的增长,以及生活环境还有工作等等因素生些许变化。
更遑论现在已经相隔了十年。现在按照公安总部足迹专家的话来说,这次现场遗留的足迹和十年前相比,除了鞋底花纹不同外,足下的几个着力点没有丝毫变化。
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这名犯罪分子坐了十年办公室?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就被李言诚马上排除掉了。
坐十年办公室很有可能,这种人比比皆是,别说十年了,有的人从上班第一天起一直到退休都是坐办公室呢。
可这个人总不可能连年纪都不增长吧,随着年纪的增长,人体的骨骼密度就在不停的生变化,反应到脚印上就会生一些改变,虽然只要脚部、腿部等关键部位的骨头不受伤,脚印就不会生十分明显的改变,但着力点肯定会生变化。
嗯?
想到这里,李言诚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会不会是那名专家看错了。
不是没生变化,而是变化不明显,以肉眼无法分辨,毕竟隔着一个鞋底呢,看走眼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李言诚可没有什么专家崇拜,他自己就是专家,而且名头还不止一个,平时不管是跟保健局的那些专家还是公安和社会局的那些专家们也经常在一起交流。
清楚的知道他们也是普通人,只不过是在他们各自的专业里钻研的时间比较长了,但就算这样,他们也会犯错误,有时候犯的错误还非常可笑。
正是因为这样,李言诚的脑袋才忽然转了一个弯。
既然想到了就要问,他开口打断了正在讨论中的几个人,让淀海分局的领导给安排一部电话,他要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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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算什么事儿,淀海分局的章局长马上就安排人带着李言诚去了他的办公室。
“常主任,我,李言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