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习惯他对她笑,只觉瘆人。
还记得她念小学时,已是高中生的谢司书在她书包放非洲大蜗牛。那种拳头大的软体动物分泌黏液,毁了她的书包,也害她吐了三天。
谢芸胃里一阵翻搅,冷冷笑了声。
在谢司书的注视下,她转身走到墙边的垃圾桶,扬手扔了他送的纸袋和雪片莲。
“谢谢,堂哥的心意我收到了。”
楼道里的灯亮起,谢芸爬楼回家,懒得管谢司书怎么消化和平复。
耳边轰鸣声过,白色宾利疾驰而去。
谢芸爬到顶层的家门前,帆布包里嗡嗡两声。
微信上谢司书骂她‘不知好歹’,威胁‘早晚弄死你’,也激不起她心底的波澜。
她懂得的,谢家人真要她死,有无数次机会,不可能留她活到今天。
今晚在老宅说‘捐遗产’,只是她的第一次试探。
至于国外账户的密钥信封,她打算多拖延上个几年。
【可我还不想死,堂哥,我们都要活着啊!】活着,好好享受被拿捏的滋味。
谢司书:【便宜货!t给我等着。哦,对了,齐颂徽家里知道你什么货色吗?】
谢芸进了门,客厅没灯她没开,【去告状,大胆去。】
事关齐颂徽,她还是转到他的聊天框,报备一条,【领证的事,最好通知你父母。如果需要我配合出面,你告诉我。】
时间不早,他是大忙人,她没惦记他马上回复,轻手轻脚倒了客厅三只水盆。
洗簌完刚一进卧室,听见白昼柔柔喊了声“阿芸”。
“吵醒你了,接着睡吧。”
谢芸弯身摸摸她的脸,调好空调温度,在旁边的床躺下。
白昼却钻进她的毯子,抱腰,小声咬耳朵,“有好消息分享……我也分到了研发一部!”
“啊——”
“啊——”
俩女孩忍不住尖叫。
谢芸侧过身,蹭蹭白昼的鼻尖,“小可怜,不用回家结婚了。高兴吗?”
白昼格格地笑,“去t的!老娘要在深城闯事业!!”
谢芸被逗笑,“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