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山是经承,在他之上就是直属上司典史。可,这个典史也是邱家的人,刘青山也不会自找没趣,跟人家家人举报人家,怎么可能嘞。傻子都知道不能这么干。所以,他直接去找了县令!就连县丞都没有找,因为,县丞不同于县令。县令是流官,也就是几年就走的那种。他拿不准县丞屁股坐哪头。县令家的大门口,门房一脸懵的看着他。“不是,刘经承有事儿你不该跟典史说吗?跑这里干啥来?”刘青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很讨厌这副嘴脸,京师现在都没这种现象了,没想到在这被恶心到了。“我有要事!”门房嗤笑一声:“要事?我看你还是去跟典史大人说吧,县令大人那么忙,可没工夫管一些小事。”刘青山气笑了。“小事?我说的事再小也是事关大明民生的事情,你一个门房有什么资格在这跟我说这说那的?”“我让你去禀报,你就去!还用本官再跟你重复一遍吗?”刘青山真的是怒了,早就被这万山县的风气给气的够呛了,现在居然又冒出来一个势利眼的门房!怎么能忍住。口水喷到了门房的脸上,门房脸色也难看了。门房这个职业,说着没什么存在感,但拿捏人的权利还真不少。门敬也是从这出来的。“给你个面子叫你一声大人,不过是个小吏跟我大呼小叫的?我看你是不想进去了。”刘青山嗤笑一声。沧浪一下。把随身的佩刀抽出来。直接架在了门房的脖子上:“我能进吗?”身为刑房经承,那就是现代的xx局长,嗯至少也是刑警大队长和副局的级别,出门在外岂能不佩刀?雪亮的刀光,让门房哆嗦嗦的。满脸惨败:“刘青山,你想干啥!我是县令大人的脸面,你敢弄我!”刘青山不接他的话,只是依旧淡然的问他:“我现在能进吗?”“能,能,能进!我替你通禀!”蹭的一下。刘青山在听到这个能的时候才把刀收回,左手拿着刀把:“去吧,我等着!”门房心里都恨死了刘青山了,这么多年谁想进去的,敢这么跟他说话,谁敢啊。现在出现了。心中冷笑不已,你等着吧。县令大人会给你好脸色才怪。他已经准备好说什么了。果然,他去禀报的时候,县令烦躁的挥挥手:“让他滚蛋,有事儿去找典史。”这,其实就算完事儿了。可门房突然有些委屈的说了一句:“大人,我也这么跟他说的,可是他拿着刀逼我啊,硬让我进来,我不进来禀报可能脑袋都不保。”哗的一下,县令神色大变。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什么?”“谁给他的胆子,小小一个经承是来打我的脸的吗?”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门房代表的可是他的脸。现在自己的手下打脸了,他能好受吗?阴沉着一张脸:““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有什么事儿,非要见本官。”话虽如此,可门房心里已经在偷偷的笑了,果然如自己所料,大人生气了。这下子,刘青山你可有的受了。昂着头走了出去。对着刘青山说了一句:“县令大人见你了,去准备一下吧。”刘青山就板正的坐在会客厅等着。可等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县令还没来。他心里已经知道了,这是敲打自己吗?不过他也不在乎,只是这么等着。左等右等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县令才姗姗来迟,看着刘青山笑眯眯的说道:“刘经承啊,本官刚刚突然来了个公务,忙了一会儿,没等着急吧?”刘青山能怎么说?只能站起身拱手:“大人是一县之长公务自然繁忙,倒是属下来的不对!”县令心里哼了一声,知道本县是县令就好。还以为你是目无尊长呢。虽然他得端着架子,不能直接对付一个经承,但拿捏他可太容易了。“哈哈,闲话少说,刘经承有什么可以说了,本官待会儿还有点公务呢,时间不多。咱们长话短说。”说着,端起旁边门房端上来的茶。只是,刘青山并没有。也没有让他坐下。按照常理来说,哪怕是下属,身为上官出于面子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也不会如此,大多数是会送上一杯茶水。以表示自己的心胸。但这次并没有,可见县令有多讨厌刘青山了。门房也心里偷偷的笑,这下知道谁才是这县里做主的人了吧?刘青山并不在乎这个,低着头开始说正事儿。“县令大人,我听到了一些事情”说着就把三个邱家的人分别进入县里的重要位置上的事儿说了一遍。其中着重强调了邱家的操作流程。这是对万山县乃至于大明的政治生态最大的破坏。只是,县令听完以后,心中却冷笑连连。一个小小的经承跟自己谈起来了大道理,本官学富五车不比你懂?不咸不淡的说道:“这些为官的道理还有大明的政策本官就不需要刘经承来教育本官了。”刘青山神色一滞。他只是把在冷宫学的东西说了出来,没想到是这样的。“那大人是知道了?”看到如此不识好歹的刘青山,县令都气笑了。这是逼着自己要给个说法?他以为他是谁?是经历司,还是吏部?手中的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恰好能让刘青山知道自己的不满。“刘青山,你想要什么?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他们的任用流程合法合规,合乎大明的晋升条件,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心中越发的不满他说的多清楚了,非要逼他说出这句话来,这样好像很没意思。他初来乍到,不需要团结一下县里有权有势的人吗?没有这些人帮助他又怎么有足够的升迁资本?他也是想做事的啊,可做事就离不开地方的乡绅支持。为此不过是付出几个衙役班头什么的无关紧要的职位,难道不值得吗?:()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