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点难听。但离戈还是点了点头,“是。听说前两日的认亲宴上两位小姐也起了矛盾。”“哦?”那人转过头,眸光流转似是带了一室芳华,语气也多了几分的兴趣,“说说看。”“大小姐两次落水,似乎都跟二小姐有关。”“没了?”“没了。”慕时安长叹一声,“离戈,你当真是无趣。”“自然是不如主子亲眼看得有趣,否则您怎么会出手相助?”离戈面无表情。慕时安身子灵巧地从窗棂上翻了下来,顺手将一边的折扇拿起打开,在面前轻轻地摇了摇,“看个热闹,顺手罢了。我让你去办的事情可都办好了?”“快活楼里面的人都已经移交钦差大人,只是并未找到任何的线索。如今只剩下一个刘春兰还无下落,若是寻到她,兴许能够找到乐嘉公主的下落。”“这么多年都等了,也差不得这么点时间,继续查。”“是。”说起正事,离戈的眼神也有了几分的波澜,“这事儿说起来,跟虞家二小姐似乎也有关系。”“跟她有关系?”慕时安有些诧异,离戈道:“二小姐的养母,就是刘春兰。听说,二小姐被接走那日有人瞧见过刘春兰要用镰刀断了她的脚筋,二小姐仓皇逃了,从那以后就再没有人见过刘春兰。”想到方才虞疏晚暗地里用花生使坏,慕时安不由得哑然失笑。怪不得跟其他的姑娘不一样,原来是这样。“继续查,刘春兰如今是快活楼里最为有资历的贩子,她身上或多或少也会有点线索。”离戈领命退下,慕时安则是轻轻地念着,“虞疏晚。”唇角微勾,慕时安再次看向了忠义侯府的方向。……虞疏晚正跟虞老夫人形容着自己方才看见的吞剑多么厉害,就阿嚏阿嚏的两个大喷嚏出来了。一边的可心连忙给她用帕子擦拭着口鼻,知秋有些担忧,“二小姐是不是凉着了?”“放心吧姑姑,我身子好着呢。”虞疏晚抬头嫣然一笑,“我只是方才头发挠着鼻尖了。”一番话逗得一马车人忍不住的笑起来。虞老夫人也不由得展颜。自己身边自从有了虞疏晚,当真是热闹得紧,连着自己都好像从行将就木的垂暮老人年轻了许多。马车很快就在一片欢声中回到了侯府。虞疏晚搀扶着虞老夫人下了马车,还未来得及踏入府门,管家就硬着头皮上前,“二小姐,侯爷夫人和公子,如今在前厅等着您呢,说要请您过去一趟。”“做什么?”虞老夫人嘴角的笑意就冷了下来。当真是没有一天是不折腾的吗?好端端的,这又是做什么?虞疏晚也有些懵懂。主要是这两日只顾着养伤,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动手呢。难不成是今日自己在花园跟虞归晚说的几句话又让她急眼了?这人未免也忒小气了些吧,真不知道上一世的太子怎么忍受她做了太子妃的。“这……小的也不知道啊。”“疏晚不怕,祖母跟你一起去。”“有祖母疏晚就安心了。”虞疏晚回过神来应答。虞老夫人的眼中有几分的心疼,但很快就被冰霜代替。她倒是要看看今日又是起了什么幺蛾子!而此刻的前厅,虞景洲还在面露愠色道:“她本就是蛇蝎心肠,否则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做这样龌蹉的事情来!”“让老身也听听,是怎样龌龊的事情让你们这样大动干戈。”虞老夫人的声音威严,几人往着声音看去,连忙站起身来,“母亲祖母,您怎么过来了?”“短短几日的功夫,这侯府热闹的很,我不得来瞧瞧?”闻言,虞景洲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他沉声道:“祖母,您别被她给欺骗了,她……”“口口声声说我错,我倒是想问问,我错在哪儿了,让你们这么迫不及待的给我扣帽子?”虞疏晚直接打断了虞景洲的话,声音微扬,带着冷嗤。苏锦棠此刻的眼神早就没有了前两日的复杂,里面满都是厌恶,“事到如今你还能够这样嘴硬……好好好,你还有一次机会认错!否则……否则别怪我没有你这个女儿!”“夫人不是早就已经不认我这个女儿了吗?”虞疏晚眼神都不曾给一个,声音冷冽如寒风,“就算是错,也只有你们错了的份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口出妄言!”苏锦棠怒道,“你怕是做的坏事太多,不知说的事哪一件吧!”虞疏晚看向苏锦棠,眼中带着讽刺,“你又知道了?夫人,你这么会判案真应该去大理寺做官儿。”虞老夫人闭了闭眼。这样的场景当真是让她坐立不安。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谁家的父母会逼着孩子去承认莫须有的事,谁家的孩子,又会在面对父母指责的时候没有半点情绪波动?是她没能教好虞方屹,是她教子无方!“少在这儿装糊涂。”虞景洲冷笑,“我问你,这些日子以来,你都做了什么?”“吃饭,睡觉,抄佛经。”虞疏晚补充了一句,“还有骂你们。”“……”虞景洲深吸了口气,直接将一个破布娃娃扔在了虞疏晚的面前,声音冷到了极点,“厌胜之术。虞疏晚,这些东西你也敢碰!为了嫉妒归晚,你如今是连全家上下这么多口人的性命都不管不顾了吗?”原来是巫蛊娃娃啊。虞疏晚看着被扔在自己面前的娃娃,伸手将它提了起来,背后还刺上了虞归晚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端详了一阵子以后,虞疏晚将娃娃丢得更远了一些。虞景洲狠狠一拍桌子,“虞疏晚,你这是想要销毁证据吗!”虞疏晚嗤笑一声,“这么丑的东西我多看容易做噩梦,你要是:()玉庭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