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看团体,怨不得他人,成败皆靠他们自己,也很公平。”“若遇上自大者,落败无疑,有时候运气也是成败的一部分。”裴敬点头,“那确实有看头了,挑出的只会是个中佼佼者。”中午因耽搁比赛者不多,凤危简单言语介绍后又带着人匆匆离开。寿王在凤危离开不久也从操练场离开,潘耀宗抽到了中午第三场,还没上场,答应看他比赛便暂时没离开。晌午时他的赛事才开始,对战的是黝黑高大的中年男子,手拿大刀,潘耀宗拿的是长缨枪。使用上或许潘耀宗能占优势,但灵活度和锋利度上对方应该更容易,马上御敌很简单,谁先落马者为输。受伤难免但不得刻意重伤,更不得伤对方性命,以实力为胜。裴敬站在场外,围观者并不多,只有些换值回来凑热闹的些许人,不少人还身有伤势未痊愈。这般热闹,凤家军中依然井然有序,可见治军之严,管理有方。“金戈军潘耀宗,请赐教。”潘耀宗背着长缨枪朝对面男子拱手。“御命军,赵力。”赵力一手牵马,拿着刀拱手回礼。“话不多说,开始吧。”潘耀宗牵着马靠近,见对面准备好了,率先提着长缨枪徒劳横出一招,御马攻向对面使刀的黑脸赵力。赵力挥刀一挡,大刀发力,也发了狠,直击潘耀宗胸前,“让尔见识一下我‘断魂一刀‘的威力!”潘耀宗堪堪避开,长缨枪疾起,翻花弄枪,两人你来我往,一阵金铁交鸣。攻势潘耀宗身上的刀势点点利影,尽数朝长缨枪震荡开去,紧追潘耀宗的左腕不让他再有机会使长枪。潘耀宗咬唇拉着马微退,对面赵力或许没自己厉害,但实战能力很强,实战御敌远胜于自己。对面也意识到潘耀宗缺乏实战,但身手在自己之上。两人谁都不敢大意,开场就碰上旗鼓相当的狠对手,皆退了去,再次寻找合适的交锋点。寻到合适机会,两人同时开打,赵力大刀截击潘耀宗手中长缨枪,硬打硬碰,以减少潘耀宗手中长缨枪的变化灵动。赵力以攻为主,潘耀宗虽手拿长缨枪太过相近反而不利,以防备为主,谁也不让谁。潘耀宗心思缜密,两人你来我往,各有各的打法。赵力兴奋咧嘴,“我老赵上战场就没吃过败仗,上了三十九回对战,杀了七八百人。你小子实战不足,有点能耐。”潘耀宗嘶牙咧嘴,长缨枪避开来势汹汹的一刀,啐了口唾沫,“你确实厉害,但你今儿必须得输!我兄弟外场还看着呢!”“嘿嘿,小子口气不小,那就看谁先落马吧!”赵力越打越兴奋,旗鼓相当的感觉就是爽!潘耀宗体力甚好,再这样继续缠斗下去不行,他发现他已经在摸索自己挥动长缨枪的打法和分析自己薄弱的空档。果不其然,再次挥动长缨枪的时候,被他发现了破绽,左侧,露出一个很大的空隙被他察觉,大刀抵隙而入!潘耀宗赶紧挥动长缨枪自救为上,但他自救同时却攻势不变,身子一侧,让开了攻来的大刀。各自身下马匹发出嘶鸣,你来我往。潘耀宗趁机贴合马背,在马匹交汇的同时,长缨枪自后背翻花如闪电而至,刺中了赵力左肩,深入半寸多余。“呵,我小瞧你了。”赵力后退,揉了揉流血发痛的肩膀。潘耀宗赶紧御马提枪拉开距离,“老哥哥,确实实力不差,我也不遑多让,都受伤了,我劝你下马养养伤,结束后我请哥哥吃酒去!”“你小子,想什么呢,下了马再说!”赵力咧嘴。这小子有点意思,这性子不错。赵力也不磨蹭,受伤带着痛意本就会减弱自身几分,速战速决才是上策。咬牙御马挥刀,徒劳一翻,寒光闪过,潘耀宗咬牙挥动长缨枪硬生生迎了上去,大喝一声,长缨枪翻转刺出。赵力赶紧收刀避之,潘耀宗手疾眼快,借势反击,长缨枪锋芒如重重叠浪,层层涌起,赵力只能贴马举刀躲避。确实难缠,潘耀宗几次主动追击下,耗力太多,再继续下去容易体力不支,趁赵力起身空挡,抡枪一挥,赵力挥刀再迎。刀枪碰撞让两人浑身一震,谁也不肯多让,一阵叮叮咚咚之声,潘耀宗虚晃一枪,翻身上马。一手撑在马背,手腕长缨枪同时挥去打乱其节奏,一脚踹向马背相近,近在咫尺的赵力,借力之下,赵力被突如其来的潘耀宗从马背踹了下去。潘耀宗手臂也被划拉了一刀,回神落马的时候手臂也传来刺痛,手中长缨枪差点没捏住。忍不住“嘶~”了一声。赵力落马便是输了,潘耀宗,收了长缨枪驾马至身前,伸出未受伤的左手,“老哥哥承让了。”赵力咧嘴,伸手让他拉了起来,赵力翻身上马,“好小子,玩心计,后生可畏啊!”,!“老哥哥我心服口服,答应我的酒可别忘了!”赵力输了也不恼,只怪技不如人,倒也不冤,但酒不能跑。“没问题,那晚上此处相见,敬老哥哥一坛!”潘耀宗咧嘴笑,眼中兴奋之意格外明显。裁判宣布胜利后,俩人骑马出校场边缘换马,一路寒暄,越聊越对味儿,约好了晚上吃酒时间,这才道别。出了校场,赶紧朝裴敬挥手,“借章,看我比赛没?我赢了。”裴敬浅笑,“看了,你俩打的难舍难分,隔的远,只能瞧个大概,几次我都替你捏把汗。”潘耀宗眼中如星,“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老赵好生厉害,实战经验特足,大刀挥的虎虎生威,确实好厉害。”“你不知道,几次我差点就被砍到,那家伙一点都没留情,要不是我反应快多个心眼,哈哈,我怕我早落马了。”“说起来,那家伙也心眼不小,还会边打边分析我的打法,是个难缠的,要不是我发了狠,打乱了他的节奏然后卖出破绽,破罐子破摔,他没防备到,我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裴敬侧头,见潘耀宗神色激动,整个人神采飞扬,喋喋不休的给自己讲整个比赛两人各种打法。“找到了意义?”潘耀宗愣了一下,赶紧点头,眼中皆是神采,“借章,得亏了你,我这段时间过的才是日子,以前那都是个屁。”“我:()皇城司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