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湘伸出手,摸索着想去开灯,被他扣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看黑暗似乎放大了男人骨子里的坏脾性和怎么藏也藏不住的恶劣,他将她抵在门后,呼吸渐渐纠缠到一起……
“湘湘,方才是你主动亲我。”他激动地要命。
“那是,那是谢谢你帮我关照冬——啊!疼疼疼!”
他恶狠狠咬她,“不许喊别的男人名字。”
姜湘欲哭无泪,又酸又疼地捂住被咬出牙印的肩颈。她只能庆幸现在是冬季,出门穿的衣服是高领,能挡住这些暧昧的见不得光的痕迹。
梁远洲的独占欲实在可怕。
短短十几分钟时间,她毫无招架能力,出了一身黏腻的汗软倒在他怀里,额头贴着他颈窝,喘的气又急又快。
猝不及防的,他开了灯。
习惯了黑暗,姜湘只觉光芒刺眼,下意识埋头避着光。
梁远洲轻笑,低哑的声线透着餍足,他抱她到床上,吃饱了肉的男人总是会格外的耐心。
他去倒热水,捏了一把热毛巾重新上床。
姜湘羞愤欲死,脸颊耳朵统统红透,死死抱紧了被子不肯放手,“你走,你走,我不用你……”
“乖,听话。”
她到底抵不过他变态的力气,眼泪都被逼出来了,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擦洗一遍,最后他扣着她脚踝,脸不红心不跳地看了半晌……
姜湘呜呜哭着,差点发誓要和他决裂老死不相往来了。
第二天早上。
国棉厂上班,梁远洲骑着自行车才把她送到大门口,她跳下自行车,头也不回飞快地跑了。
“湘湘,跑那么快干嘛?”他坏心眼大喊。
姜湘险些崴到,扭头破天荒地骂了一句脏话,“滚你*的。”
梁远洲哈哈大笑。
厂区大门口的众多工友纷纷投来异样的视线。
姜湘一哽,没敢继续骂梁远洲,飞一般地跑进生产区。
进去车间,穿上白围兜,戴上工作帽,准备开始干活。
然而这一天上午姜湘没能干成活,原因无他,国棉厂召开了全体职工大会!
姜湘头一回参加这样盛大的工人表彰大会,兴致勃勃地跟着大部队进了大会展厅。
展厅面积宽广,预计可容纳上千工人,放眼望去,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湘湘妹子,这里这里,坐这里来。”招娣热情招呼。
姜湘略微犹豫,只见招娣急得穿越人群挤了过来,二话不说拽着她往后排走,“湘湘妹子,你第一回参加这种大会吧,俺男人说了,这种大会最好的位置在后面……”
姜湘迷迷糊糊,跟着她坐到后排长凳上。招娣男人提前打过招呼,给自己媳妇留了一个位置。
两人挤一块坐稳了,招娣嘿嘿笑,在姜湘耳边悄声道:“你是新来的,不懂,这表彰大会跟咱们没关系,人家是表彰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的,还有三八红旗手嘞……总之和咱们这种小女工没关系,坐前面没用,就坐这儿,方便唠嗑。”
姜湘紧张地点点头,擦把汗,没敢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