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玄微派内部,又翻起了惊涛骇浪。
“家生子”大受打击,“野狐禅”蠢蠢欲动,但千乘灵君和灵绚灵君保持了冷静和清醒,约束派系众人,甚至主动收缩了触手。
可惜“野狐禅”早期为了扩张实力,真的是步伐太快,吸纳修士太快以至于底层修士膨胀太快,良莠不齐,不凡鱼目混珠、品行低劣者,中层骨干难以控制。
不久又生了几起“野狐禅”与“家生子”修士的冲突事件,这一次渺渺玄君没有再和稀泥,不但以顶格手段处理了当事人,而且直接了当地要求“野狐禅”退让出许多利益。
玄君要再次将“家生子”扶上主导地位。
这也直接引了“野狐禅”中下层修士的不满,私底下怨气很大。
这些怨气无法在玄微派中得到释放,有些卑劣者竟然开始在沧州小宗门和散修那里寻找存在感,这无疑是加剧了沧州之中的紧张氛围。
但好在,渺渺玄君还在。
非常时期当用重典,在毫不留情地处理了一批人之后,这股歪风才被压了下来。
沧州虽然动荡,总也不至于酿出大祸。
只要玄君还在
甲申四百四十三年春,在沧州一片戒严的氛围之中,却有一位朋友叩开了眠龙山的大门。
“是他?”6乾一下子反应过来,微笑道,“看来这样的局势,反而让他下定了决心啊。这对我云山来说,倒是意外之喜。”
6乾亲自前往迎接,一夜畅谈之后,云山派再得一强力助臂。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
月寒日暖,春秋交织,何曾为任何人停步?
一眨眼间,便又是二十七年过去。
甲申四百七十年,春夏之交。
持续了数年动荡和紧张之后,莫名的凶杀和失踪案终于没再出现,沧州大地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各门各派重新开始正常生活,经历了寒冬的坊市也逐步恢复客流,元吉灵君的失踪被人们埋在了心底。
直到这甲申四百七十年,二十多年稳定繁荣,沧州似乎再次焕出勃勃生机。
新一批金丹真人登上舞台,更有几位新元婴灵君的出现,让沧州的实力重新恢复。
在这样繁华的外衣之下,却有一些人心中始终警惕万分,随着时间推移,不但没有放开手脚,反而进一步约束弟子,整肃山门,摆出了收缩防御的架势。
正是沧州四门外加重明联盟。
预言中,有大灾将至,大劫将起。
明状灵君预测此劫就在二三十年间,这本来就是个模糊的观测,谁知道在下一刻,会不会有恐怖的事件爆出来?
不过不知情的修士依然过着和平安定的生活,更别提外州修士,沧州的动荡本来就和他们无关。
就比如这一次,在沧州南方颍州举办的万灵仙草会,依然是热闹非凡,修士不少,奇珍异宝博人眼球。
“齐道友,这回也是这么快就将手中的土元灵物出手了?”有一个矮矮胖胖,戴着斗笠,活像一朵大蘑菇的修士羡慕地说,“哎,可惜我这蜻蜓孢子无人欣赏,也不知这次能不能换出去了。”
戴着白面具的6乾向他拱拱手:“原来是菇老前辈。蜻蜓孢子前一场会上还挺抢手,这次或许是运气不好。听添福公说,这场结束不久,还会在南方的卢州再办一场聚会,前辈不妨再去试试,或许就可遇见买主。”
菇老道把头摇得飞起:“免了免了,卢州现在可不太平,我一把老骨头还是老老实实闭门种蘑菇,不去为妙。”
6乾疑惑地问:“卢州怎么了?”
菇老道吃了一惊:“齐道友不知道么?卢州有一条四级高阶的灵脉刚刚破灭,产出的先天灵气被人抢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