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立刻紧张起来,声音艰涩道:“陈大夫,我以后还得拍戏,万一复了怎么办?”
这会儿已经没了不适感,体内游走的气流让她感觉异常舒服。
“个头这么大的螃蟹可不便宜,你留着自己吃吧,怀夕想吃我再给她买。”
安然走时感恩戴德,跟刚来时的高冷判若两人,杨姐客气的将人送出门,看着她身影消失不见,方才锁门。
若谷手上动作不停,又取她患侧阳白、鱼腰、迎香风穴位斜刺浅刺,而后输入真气,等她体内得气后留针三十分钟。
潘东升有些畏惧的看了若谷一眼,对上她的眼神,立马转移视线,瓮声瓮气道:“我妈不是跟你说了么,螃蟹留点给我爸做下酒菜,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顾家。”
她以肉眼可见的度恢复着,一度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她按耐住焦急的情绪,耐心等候着。
这事若谷倒不知道,她边往楼梯上走,边说道:“她现在没有经济公司和工作室吗?”
娱乐圈有实力红不起来的大有人在,关键还得看有没有观众缘,若谷虽是若渊老板娘,却对公司的事不大感兴趣,她将楼梯门关上,轻声道:“我跟渊哥提一嘴,其他随缘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余渊父母走的早,他们俩都是父母缘浅,少了父母帮衬,也少了婆媳矛盾,若谷说不上是好是坏。
若谷对此也有所了解,她宽和道:“你手头不便就先别付诊费,我不怕你跑掉。”
冉冉状态好了很多,眼里重新有了光彩,她提了提手里的篮子,笑眯眯道:“我妈给我寄了很多大闸蟹,我听杨姐说怀夕爱吃,看你们在家,就赶紧送过来了,我放冰箱冷藏了两天还都活着,今天吃正好。”
他们家文具店与诊所相隔不远,诊所人不多时,她还会抱着儿子来串门,所以跟若谷很熟,若谷听到声音朝她看去,笑着解释道:“他们放假还没来上班,下这么大雨你跑过来做什么?”
若谷消毒的动作轻柔又细致,安然并无不适,她轻舒一口气,声音温和道:
杨姐摇摇头,“据我所知,她之前的经济公司坑了她,所以有些杯弓蛇影,说不定这回治病是个契机,先生还是很看好她的。”
“我家里还有呢,要不是你,我哪能吃上娘家寄来的螃蟹。”
两人拍戏时交情不深,她不是会攀关系的人,余渊也很有距离感,不太好接近。
冉冉表情满是讽刺,她冷笑道:“还是你看的透彻,我老家有了房子,离婚儿子就可以带走了,我爸妈手头有钱,多少能贴补我一些,我伺候他们总比伺候公婆合算,回去后我考家门口的编制,实在考不上就办个补习班,日子怎么都比现在好过。”
若谷不喜拉扯,寻思着家里还有上好的火腿,到时候送她一份回礼也就是了,她将篮子放在地上,声音温和道:“你跟你爸妈和解了?”
若谷举止优雅,眼里蕴含着深沉而温暖的光芒,让她莫名觉得安心。
若谷指尖捻针,治疗还在继续,她又在患侧耳旁翳风穴处,腹部关元、气海穴处施针,安然面部紧绷感正逐渐消失。
若谷带着安然进了病房,她看起来神情紧张,若谷边替她消毒,边与她聊天缓解情绪。
安然不能张口说话,她嗯了一声,示意无碍。
若谷点点头,小声嘱咐道:“别跟他们硬来,免得节外生枝。”
冉冉抱着儿子笑的一脸灿烂,她撑着伞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他们再也伤不到我分毫了……”
如她而言,这段婚姻是一场漫长的煎熬,如今她终于能挺直腰板,说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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