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再说下去就是他们这个利益相关体了。他不好插手。万一听到点什么不该听的,得个什么不得了的罪名。那他的自由不就更加无望了。“若你所说是真,我自会为你主持公道。”祝杨这话里话外的还留了三分余地。听的多了,见的多了,自然就明白听话要听全的意思。话留三分是给自己的退路。那女子知道事情还能有转机,当即便起言立誓的。“一切所言皆为实情,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不得转世为人。”丁薄行听了却暗自摇摇头。他能明白女子的迫切心情,但仍然不赞同世人遇事就拿轮回起誓。说的时候不过轻飘飘的一句话,可落到地下那就是白纸黑字的铁证。到了下面那都是要一一核对的。“丁兄对此事,不知有何见解。”祝杨话锋一转便把话头又递回到了丁薄行这里。“啊……挺好……挺好。”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打着哈哈糊弄过去。期待祝杨赶紧把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丁兄说得挺好,是指这姑娘的遭遇还是这事情……”这话可不能乱说。丁薄行都想要在心里扎小人给祝杨了。他好端端的一句话,怎么就能被祝杨曲解成这样。这祸水东引也太明显了吧。不看这姑娘听见他说的话,脸色都变了吗?看他的眼神里都可以喷出火来。到底是谁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呀。“怎么会,姑娘遭遇我自然深表同情。”“我是指祝杨兄此番许诺甚好。”“如此一来,这姑娘的冤情也算是可以昭雪了。”戴帽子谁不会。丁薄行一口大锅瞬间就扣在了祝杨的头上。他就是不愿意也不行。“自然。”“若真有此事,那县令也是跑不了的。”这一把,祝杨胜,丁薄行惨败。这口锅祝杨不仅接了,还稳稳当当的放地上了。“那就多谢二位了。”……这女子的身世也不算多复杂。只是个人有个人的苦楚罢了。说多了也都是心酸。生于微末已是诸多不易。在赐予美貌加成,活着就成了原罪。这柳氏原是周边村落农户家的孩子。时常带着自家种植的东西过来集市上售卖。一来二去,便同一旁摊位卖东西的梁原熟识起来。这梁原家本就住在集市后面不远处的巷子里。家里经营着一间小铺面。他不愿这么年轻就守着那铺面过日子,所以便总往集市上跑。二人熟识以后,梁原便尽心为柳氏谋划。“你这每每过来集市,也不是那么回事。”“你没想着租一间店面,做个长久买卖。”梁原家里是做买卖的,自然就容易倾向于这方面。“不曾想过。”能来集市售卖不被人驱赶,欺负,已是足够,哪里还敢奢望那么多。若不是家里实在困苦,又何须他一个女子出来艰难求生。租赁一个铺面有多昂贵,她连问问都是不敢的。梁原说完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之后的日子,梁原依旧尽心为柳氏操持着,只是绝口不再提铺面的事。但他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这回事。很快又有了新的机会。梁原回家时听铺子里的客人说起食肆后厨的采买事宜。直念叨那食肆老板难缠,价钱给的不公道。他多嘴问了一句,哪成想这被称为不公道的价格,已然高出柳氏平日售价许多。那客人走后他便一直惦记着。越想越觉得此事靠谱。梁父自觉这个儿子最近不太对劲,但只以为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便也没放在心上。梁母倒是从邻居那里听了那么一耳朵,但也没多放在心上。想着儿子如何也不会同那农家女有何牵扯。还叮嘱邻居不要散播这些不实谣言。梁原心里揣着好事,哪里还等得到下一个集市。当即便坐着驴车去寻柳氏了。柳氏没想到梁原一直惦记着自己家的事,很是感念。两人凑在一起一合计觉得此事可行,梁原当时便张罗着要回去给柳氏说和这桩买卖。“要不你住一晚再走。”佳人相留,喜不自胜,可也怕事情迟则生变。“不了,我怕晚了人家食肆就关门了。”等梁原兴冲冲地赶回去,同食肆老板说起这供货的事宜,却被泼了一盆凉水。到底是他年轻了。听风就是雨。人家抱怨归抱怨,同食肆的合作怎么说也有年了,如何能轻易舍去。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连梁父都看出了他的不对,追问之下才理清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即便有些好笑。直说梁原还是太年轻。为了成全梁原这一番好意,次日便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为他重新寻摸了一家。,!到这里这事也算是了了,一切都显得很是圆满。梁原承接了柳氏的送货工作,时间久了,梁家双亲也慢慢咂摸出味儿来。便是再有什么不愿,也架不住儿子:()落地成盒之考公上岸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