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你苟混到现在还嫌不够?你还能再玩几年?”他语气不容拒绝,“婚姻是人生大事,早早定下来对你没有坏处。”
段屿的表情不好,白晓阳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只是轻轻握着,看上去像是安慰。
但这还是第一次,白晓阳主动冲他伸出手。
段屿并没有动,也没有将手抽出来。
“如果我拒绝呢。”
段位斌告诉他,“你还没这个资本。”
男人声音平稳而冷静,也是打心底并没有真的把这通电话当成什么闲谈或训斥,这本就是一份通知,而不是商议。
白晓阳的手微微用力,因为能感受到段屿的肌肉紧绷着,筋脉轻鼓起血管的淡青色,脸上却从表现出任何情绪。
白晓阳蹙起眉,“段屿。”
段屿没有说话。
段位斌耐心告净,他还有别的安排,不再为此多费口舌。
“如果你还有点脑子,就会知道这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段位斌淡道,“随便你怎么恨我。你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说到这,他自嘲一般地轻叹,“但凡你能有一点像我——”
“别做梦了,”段屿平静地说,“我永远都不会像你。”
他语速缓慢,听不出恨意,却莫名叫人心悸。
比起叛逆和违抗,这样的态度反而叫男人沉默了半晌。
训斥的话到嘴边,却还是收了回去,留下一句简短的命令。
“后天下午三点,”他冷漠地说,“不要让我看见你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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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
土下座)这周为了攒千字没有申请榜单,隔了很久真的肥肠抱歉……
心愿
小森侑见白晓阳正在讲电话,小声地用口型说了句,“我们先走了。”
白晓阳暂时地放下了手机,用掌心虚捂住话筒,“你们路上小心。别喝太晚了。”
“你也是,”小森侑叮嘱他,“正好最近都不用去打工,早点回宿舍休息……”
语毕,人也离开了小教室。
组员一走光,教室里就只剩下白晓阳一个人。
raven说要他单独留下来,似乎是有事情要讲。
具体什么事白晓阳不太清楚,但既然单独留下来,那应该和论文奖有关。
或者是批评他的态度问题。
这一整天,白晓阳都有些心不在焉。
昨夜段屿结束电话之后,状态明显开始变得不太对劲。但他其实并没有把情绪摆在脸上,临走之前还和白晓阳东拉西扯地聊了好一会儿。白晓阳能察觉的出来,或许段屿这番用意是为了让他别干涉,也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