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品?你说的是那张购物卡吗?”宋楠问,“你是不是蠢那张卡不就是供应商给你的吗?如果你不交给我,谁又会知道有这张卡?你竟然因为那张卡而感谢我?真是太可笑了。”唐薇抿唇,视线落在地上,不说话。她想他只是自尊心太强,她太清楚人活于世,自尊心是怎么样子折磨一个人的,自尊和自卑互扰。往往看不上别人,也看不起自己。可唐薇的这种悲天悯人的神情又刺激到了宋楠。对宋楠这样的人而言,一直活在黑暗和寒冷里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冰冷中的一点暖;黑暗中的一点亮,才最痛!他的嘴角带着讥诮:“tracy,如果你还想要同情我——我想你要失望了。你一定以为我是因为癫痫才会变得尖酸刻薄,愤世嫉俗,不——我从小就这样,喜欢戳人心窝子。或者你一定以为我平时很可怜,我的人生毫无乐趣,因为我需要整日里担惊受怕活在癫痫随时发作的惊恐之中。那你也错了!我癫痫已经快十年没有发作了,甚至经过医生评估在几年前停止服用了药物,我的生活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所以这次完全是意外。而且我入股了c医院,那里有着h市最顶级的脑外科和神经外科医生,我可以享受最好的医疗,最先进的药物控制癫痫发作。所以——tracy,收起你这种愚蠢的怜悯!”他越这么讲,唐薇越觉得他是个可怜虫。但也被他的这些话气得不轻,气得嘴唇抖动。宋楠突然笑了,他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你若是聪明一些,刚才就不应该踏入我的房间;就算看到了也应该当做没看见,我让你滚的时候,你就应该滚的远远的。竟然傻了吧唧地待在这儿?你是想——等我出来杀了你吗?”戾气忽然在宋楠的眼底流淌,唐薇激起一阵战栗。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您不会的,您不会那么做,您不是一无所有的男人。您有公司,有别墅,有豪车,你不会因为我这样的无名小卒而陷自己于牢狱之灾;而且我也不是那种不值得信任的人。您一向知道这些,要不然当初您不会把我的门禁权限设置为最高级别。"宋楠看了她一眼:“你未免太自信了——你和我谈什么信任?我只信我自己。”“如果您不想我待在这儿,我现在就走。但我要说的,刚才在您房间,我只是进行人道主义救助,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唐薇挎起包,撒腿就想走。君子不立于危墙。宋狗就算有癫痫,还是有攻击性的。溜为上策。但刚转身,她的手腕就被宋楠捉住了:“叫你走的时候,你不走现在,你想走就走?我允许你走了吗?”唐薇挣扎了一下。转头一看,他抓着她手腕的那右手上的伤口似乎裂开了,血从他指尖滴落。眼看他的身子正在做低频率的摇晃,唐薇心软了。伸手扶住他胳膊:“老板你穿的太少了——如果您需要,我打电话让罗师傅送您去c医院?”宋楠望着她,就那么盯着看了一会。忽然他放开了唐薇的手腕:“你丝巾忘记拿了”然后身子很明显地晃了一下。"喂,喂,喂!”唐薇赶紧扶住他,紧张地喊,“宋总,宋总,你——你是不是?”不会癫痫又犯了吧?宋楠靠在她身上,像识破了她心思一样:“不是癫痫!我只是有点头昏,你打老罗电话吧!”唐薇一摸他额头,滚烫的。“你发烧了?”她把他半扶、半拖地弄到旁边的椅子上上,“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宋楠闭着眼睛:“我不知道。”其实他昨天就发烧了。他吃感冒药了,可惜没有“压住”。刚才冲了个澡之后,这烧更有来势汹汹之势。“我马上给罗师傅打电话。”唐薇问,“要让他上来吗?”“嗯。去c医院。”唐薇一边拨老罗电话,一边回答他:“我知道。”-在商务车上,宋楠突然出声:“老罗,待会你把我送医院之后,把tracy送到家。还有,你让赵阿姨去我房间打扫的时候小心点地毯上有瓷片和玻璃碎片。还有如果污渍去不掉,明天就通知人把地毯换了吧。”唐薇不出声。心想这么晚了能让罗师傅送她回去最好不过了,今天可把她累坏了。地铁这个点也停运了。这一晚上,她又惊又怕的,刚才还被宋楠“死亡威胁”。是该接受一次“专车”服务的。可宋狗他不是也会关心人的嘛?,!还担心赵阿姨会不会被碎片扎到呢。唐薇一直在给宋楠找理由——他算不得一个大坏人。只是那个地毯,如果洗不干净真的好可惜呢。听邹志说是手工地毯,好贵的呢。-唐薇看了他一眼。宋楠靠着座椅,毫无生气地闭着眼睛,身上盖着罗师傅的黑色羽绒服。鼻息很重。呼啦呼啦的。忽然他侧了下身,身上的羽绒服,往下掉了掉。唐薇侧着俯身过去,拎起羽绒服,正在想往他身上盖。宋楠突然睁眼:“tracy,我真的杀过人——和盛扬一起。”“虽然最后是盛扬开了枪,但没人知道,在枪声响之前,我已经用晾衣绳勒断了那人的喉骨。”唐薇吓了一跳,羽绒服拎在手里,呆住了。开车的罗师傅听了,忍不住开口说:“唐秘书,老板吓你呢。他和盛总两人都:()豪门替嫁打工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