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艾莉亚顿了顿,说,“是的,我该回北境了,我该带着罗柏回临冬城,回家。”
“艾莉亚”
“不用多说了,舅舅,在临别说话的时候,我希望我们是亲人。”
他们默契的没有谈论那些向艾德慕投降的佛雷。
不过艾德慕终究还是忍不住说:“等你平定北境,我安定河间,我会亲自带人,还有一批披上黑衣的守夜人罪犯去长城为你助力。”
艾莉亚回他:“谢谢你,舅舅。我准备准备,后天就走。”
艾德慕看了看这个虚岁才十二的小外甥女,没再继续说什么,只默默和她站在绿叉河边,看着那川流不息的滔滔江水。
——
君临。
满面愁容的詹姆再度受召回到这座臭烘烘的城市,他从诸神门进,金袍子们为他开道,驱赶闹哄哄的民众,让他可以直接骑着马直抵伊耿高丘的红堡。
街上不时能看到身负七芒星标记的武士在巡街,沿着修女街步入前往跳蚤窝或烂泥道的贫民区。
詹姆眯眯眼,那些战士之子和金袍子们似乎已经暗中划分了巡逻地盘,金袍子们在大街出没,而战士之子在贫民区出没。
治安比想象中要好。
也可能是詹姆没有到据说巡查最严苛的南方诸门和港口。
抵达红堡时,詹姆在城门、城墙,肉眼可见红堡的防卫比他离开时多了很多。
甚至看到了白袍柏洛斯·布劳恩在守红堡内城门。
而进入内廷,防卫里多了很多奇怪的陌生打扮着装的骑士。
而直到进入王座厅,詹姆也没看到奥斯蒙·凯特布莱克,这个此前似乎深受瑟曦信任的白袍铁卫。
在王座厅,詹姆看到了手和腿缠了绷带的神经兮兮的瑟曦。
“你回来了,詹姆,太好了。”“他们是谁?”詹姆面色不善看向瑟曦太后身边,几个从头盔里看不到眼睛,只有黑暗和危险气息的高大男子,“这些是谁的部下?”
“他们?”瑟曦摆摆手,“不用管他们,他们是保护我的。”
詹姆问:“铁卫们呢?这不是铁卫的职责吗?”
“这个时候,铁卫也变得不可信了,詹姆。”瑟曦的眼神有些疯狂。
詹姆仿佛能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个故人的影子,他紧皱眉头。
瑟曦喊他:“过来,詹姆,我这些日子好想你。你以后就留在君临吧,陪我,好吗?”
“你怎么了?”詹姆上前去,警惕着周遭的陌生骑士。
瑟曦挥挥手:“都下去吧。”那几个陌生而危险的骑士沉默着,毫无疑问的从瑟曦身边离开。
詹姆旁观他们离开。
瑟曦冷不丁出一声密谋似的低声:“她回来了,我知道是她,她来夺走我的一切。”
“谁?”
瑟曦恶狠狠道:“她!玛格丽·提利尔!”
詹姆疑问:“玛格丽修女,她不是在贝勒大教堂当修女么?”
“修女!不是,她是坏女人!”瑟曦张牙舞爪,“她在接触托曼,她以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詹姆看着她,无奈问:“怎么回事?”
“托曼这些天频繁出入教堂,都是玛格丽在接待他,那个死老头子大主教,他居然悄悄和提利尔联合起来!我真傻,我居然没早现这一点,让他把战士之子队伍拉了起来。”
“。”詹姆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愣了许久,问,“那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詹姆,我要揭露教廷的阴谋,需要军队,需要你的军队。你和奥斯佛利一起,跟我一起去教堂,那死老头子不听我的话,我要换个新的主教。还有玛格丽”瑟曦的眼睛冷了下来。
“你既然怀疑。”詹姆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觉得瑟曦快被压力逼疯了,“只要不让托曼去教堂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