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李公公,您瞧好了,我这脑袋就一个,陛下想取,随时来取便是。”
“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皇上冷着眸子沉声说道。
“陛下,还请三思啊。”陆倾蝶从容自若地从灰色长袖中拿出一封龙封卷轴,卷轴未开,皇上的脸上的皱纹可开了。
“李瑜!”皇上的声音宛若有千年老血堵在心口。
李公公欲夺过卷轴,却被陆倾蝶躲掉了。
“陛下的鼻子可比它灵多了,这还没打开卷轴就闻到肉味儿了?”陆倾蝶似笑非笑。
“陆倾蝶,你真的是在找死。”此时的皇上不再是爱国爱民的天子,像是一个等待猎物的猎人,充满了血腥气味。
“哦?陛下可是要在这杀了我吗?”
“你以为朕不敢吗?”
陆倾蝶捏着皇上的七寸,自然是不怕他降罪。
“陛下有所不知,我天生好赌,今日也是来赌一赌,就赌陛下不敢杀我。”
华清宫中。
三个太医擦着额头间的冷汗,瞟着一旁心神不宁的太后。
“禀太后,公主的脉象一切正常。”
“那为何哀家的宁儿迟迟不醒?”
“恐怕是方才公主受了惊吓。”
“当真无碍?”
“还请太后放心,臣行医多年,从未看走眼过。”王太医自信满满地汇报着。
“臣为公主开了几副安神的方子,相信不多时,公主便能醒来。”
太后身子本就虚弱,此时更是气血不畅,只好抬手让太医自己拿主意。
太后一手撑在脸颊两侧:
“田嬷嬷,为何不见皇帝?”
“禀太后,陛下同陆姑娘在宫道上不知说些什么。”
“卿尘呢?”
“世子和几位皇子在门外候着呢。”
“叫卿尘去接蝶儿回华清宫。”
“是,老奴这就去办。”
“你随着卿尘一同去吧,若是皇帝为难,你出面,皇帝自然是会给哀家几分薄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