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戴尔眨了眨眼睛,怀疑地打量温德尔,把温德尔盯得坐立不安。
“雄主你是不是被艾纳把脑子打坏了?我就知道,那家伙除了在战场上不走神,其他什么时候都跟魂飞了一样,下手也没轻没重。”
“你放心,下次我给你报仇。”阿布戴尔的语气十分坚定,甚至跃跃欲试。
温德尔:……
这真的是雌虫对雄虫说话的正常语气吗?
而且,据光网上的八卦说,阿布戴尔被加勒德亚·里昂虐待得性格大变,但正常雌虫会这么和虐待自己的人说话吗???
“我记不清了。”
因为猜不透加勒德亚和阿布戴尔相处的模式,温德尔尽量简短地说道。
阿布戴尔做了个古怪的表情:“好吧。”
“你今天晚上得带着我去皇宫参加晚宴,不过这次不光是要给那帮老家伙看,你也得接触接触卡约斯殿下。到时候我会给你们留出空间。”
说到“卡约斯”这个名字的时候,阿布戴尔的语气中明显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似厌弃又像是怀念。
卡约斯……
这个名字让温德尔感到莫名熟悉,他想了想,发现——
这不就是传说中皇族想让加勒德亚·里昂娶的未婚妻吗?!
带着自己的雌侍到宫廷晚宴上,还要雌侍给两只虫留出独处空间……
加勒德亚果然是个习惯于脚踏多条船的虫渣。
温德尔绝望地想到。
这几天,温德尔经常能梦到自己身在地下室里,手里拿着血迹斑斑的鞭子铁铁夹等刑具,看不清面目的雌虫在地上翻滚求饶,皮开肉绽。
最恐怖的是,温德尔从这些梦中醒来后,甚至不知道这些是他在恐惧和压力下想象出来的梦镜,还是这具身体原主的真实记忆。
连日的噩梦让他精神萎靡。在傍晚就又睡了过去,不过这一次他梦到的不再是受折磨的雌虫们和手拿刑具的自己,而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在那个世界,兽人的地位低于人类,出于社会底层。
在很多地方,兽人只是供人类赏玩的物品。美艳或可爱的兽人被人类买来当做宠物,而生性凶悍的猛兽类兽人,则总是出现在地下斗兽场上,用生命为人类取乐。
温德尔在很小的时候就被自己的父母卖到了一处斗兽场,对于亲生父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但他们那两双厌恶惊惧的眼睛,从未在温德尔的记忆中褪色。
温德尔相信,他们对他具有最正面情感的时刻,大概就是在斗兽场主仔细检查了温德尔的兽化情况,估出了一个很不错价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