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了个台子,家附近的小老板认识他,但没见过叶芸。小老板朝叶芸瞧了眼,问道:“赋哥,交女朋友了?”
白闻赋接过球杆,没否认,勾起笑:“叫嫂子。”
小老板又拿了根球杆递给叶芸:“要不说赋哥眼光高,要么不找,要找就找个绝顶漂亮的。”
他客客气气地转向叶芸:“嫂子好。”
叶芸拽了下白闻赋,小声说:“家门口的,传出去怎么办。”
“传出去我担着。”
叶芸学着他的样子给球杆擦壳粉,白闻赋一边教她一边跟她讲规则,叶芸规则记得七七八八,就是怎么打也打不中球。别人几局都打完回家了,她才勉强能碰到球。
见她泄气,白闻赋丢了球杆,绕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俯身一杆杆把台面上的球全部清进洞。
他打球技术很好,许多刁钻的角度都有办法,宽厚的胸膛贴着她的背,每一次出手的力道干脆利落,虽然是拿着她手打进洞的,但叶芸还是体会到了畅快的成就感。
白闻赋毫不避讳,叶芸却是难为情得很,从没在外面跟他这么亲昵,怕被熟人看见,又难掩悸动,像是在。。。。。。偷情。
球全打完后,白闻赋松开她直起身,叶芸拿着球杆笑着回头,他的手掌落在她头顶,揉了揉她的发:“打得不错,该奖励。”
小老板在旁看得一愣一愣的,认识白闻赋多年,知道他性子沉冷,哪里见他这么哄过女人。
回去的路上,他们再次穿过那条长长的巷子。家家户户入了眠,巷子里昏暗无光,这大晚上的,叶芸一个人是万万不敢走的,亏得白闻赋牵着她,才没感觉可怕。
走到巷子深处时,他的脚步慢了下来,叶芸问他:“怎么了?”
他将她拽到身前,俯下身,眼里的光扣人心弦:“不想放你回去怎么办?”
那种绵软的奇怪感觉再次浮现在叶芸的身体里,她眼眸晃动诱人,身体短暂地离开地面被他抱起,他将她压在墙上吻了很久,浑身的肌肉愈发紧绷,抱着她的时候身体里仿佛有头蠢蠢欲动的野兽,强烈的占有欲铺天盖地向她袭去,沁入骨髓。
她的瞻前顾后,伦理道德,仿若只要碰上白闻赋,便会在他的侵略下轰然倒塌,意识不停下坠,被他诱进深渊。
铁门“嘎吱”的声音突兀地在巷子中响起,叶芸快速将脑袋埋进白闻赋的胸膛。
白闻赋收紧双臂将她拢进怀中,那老太边咳嗽边走了过去:“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
叶芸缩
成一团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白闻赋的身体里。
白天的时候,有工人搬了一台全新包装的电动缝纫机来到筒子楼,不少人围上去观看。能拥有一台缝纫机是许多女人的梦想,然而这东西价格不低,筒子楼里有缝纫机的家庭也是凤毛麟角,多半是结婚时家里给置办的大件。
李燕就有一台,婚前哭着闹着让孙宝国问家里拼来的。当初抬来家,她可是敞着门显摆了好一阵子,恨不得一天擦三回,不用的时候也是拿个布套仔细罩起来。不过大家的缝纫机都是手动的,这电动的倒是没见过。
既然有人置办了这么高档的缝纫机,大约是有喜事要办,许多人伸着头张望,瞧着这稀罕物件是送去哪家。
那人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台电动缝纫机抬到了白家门前,悉悉索索的议论声立即弥漫开来。
白家住着个叶裁缝,佟明芳平日里精打细算,自然不可能平白无故买这么贵重的东西,那么会如此大手笔的只有白家老大。
李燕看向磊子媳妇,高昂着下巴,那阴阳怪气的样子明显在回击磊子媳妇怒斥她瞎说这事。如果说昨天晚上闻斌大哥牵着闻斌媳妇是她看错了,那么今天为小裁缝置办缝纫机可就是毫不掩饰了。要说两人没事,恐怕旁人都信不得,毕竟哪有大伯子对弟妹这般慷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磊子媳妇无视李燕的表情,低喃道:“缝纫机都买了,不会打算。。。。。。真是疯了。”
“谁疯了?”
磊子从屋中走了出来,嬉皮笑脸的样子。磊子媳妇看他一眼,也没多嘴。
黄大婶见这架势,老神在在地对家门口几人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这丫头刚来我瞧见的就是她夜里跟白家老大在一起,你们非说我瞌睡没醒,现在看见没。”
白家老二遇到意外,叶芸一个如花似玉的新媳妇和白家老大待在一个屋檐下,这事就够大家说叨了,黄大婶的这番言论之前没人信她,这下倒是在邻居之间议论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