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点点头,他到旁边骡车上抽出一张草席子走到旁边一棵树荫下坐着。
“……”
林泽跟林郁盛父子俩相视无言,然后默契跟过去。
队伍里的人都在车辆附近的阴凉处休息,牲口喝着水吃上草料。
“爷,那几个是那伙人吗?”林泽盘腿坐下犹豫着问道。
林老爷子摇头,“那些是逃兵。”
林泽一惊,‘逃兵’这两字稍微往深里想想都胆寒。
这意味着边境防御几乎没有
作用,主将不知发生什么意外已到了无力约束手下兵士的程度。
那柳头县会处于怎样的水深火热?他们逃出来时蛮敌骑兵将县衙和几处官员宅院放火烧起来了。会不会屠城?林泽不敢往下想了。
逃兵比普通的土匪都可怕的人,他们有战术有兵器,还有一定的侦查意识,破坏力远远比土匪可怕。
林郁盛面色如常,好似一早有猜测。
“爷,这几个怎么抓到的?”林泽急忙问道。
老爷子两眼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山路,无数草木在地上扎根。
“自然是给他们围住。”林老爷子没具体说细节。
林泽从包袱里把那块红糖拿出来,“爷,爹,你们吃块糖。”
老爷子嘴巴动了动,捏起一块,“你奶给的?”
林泽尴尬一笑,他忘记了这玩意自己不大可能有。那天跑得急,他把手里的银钱珠宝首饰一通打包,那些圣贤书都没怎么管。倒是他爹把科举的书本装了个七七八八。
林郁盛等老爹拿完,自己也不客气了,“他们回来了。”
老爷子喝下一口水,把糖咽下去。
“族长,我们把三个分开审,他们不承认是逃兵只说有重要任务,还有两个没抓住。他们几人受了不轻的伤,在昨夜往另一条道过来,身上没吃没喝,估计想弄我们的牲口和粮。”林郁生沉着声道,逃走两人对他们来说是很大的失误。
林郁文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信封和一块牌,“我在疤痕脸身上弄到的。”
林老爷子听完接过东西,但没拆。反复看好几遍,老爷子脸色凝重。
“那两人能逃说明伤势是最轻的。他们身无分文,附近没有村子,咱们这队人是当下唯一的下手对象。”林泽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