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似催化剂,让宋观眸中的火苗越烧越旺,似一只凶饿的shou,动作越来越粗犷。最终,将她拉到身上,大浪滔天,后浪推前浪。营帐外,宝月听到声响,脸上一烫,连忙转身,却和楚皓撞上了。看着他清秀的面容,她心头一慌,脸红的跟火烧似的,提起裙子就跑。楚皓正想追上去,帐內又发出声响,他脸上腾地一红,连忙溜了。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营地边界,星辞望着浩渺的夜空,一口一口喝着闷酒。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烈酒伤身,你还是少喝点吧。”星辞回身看去,见宝枝立在那里,姣好的面容笼着一层薄雾。“无妨。”他笑了笑,再度举起酒瓶。宝枝抿了抿唇,走到他身旁坐下:“既然劝不动你,那我陪你喝吧。”“好啊。”星辞把酒瓶递给她,宝枝只喝了一口,就呛得连连咳嗽。“咳咳!”星辞一惊,赶紧拍拂着她的背:“你不会喝酒?”宝枝擦了擦嘴角,微笑道:“嗯,燕国女子大多喜好饮酒,而我就是那少部分。”“那你干嘛还喝?”宝枝想了想,摇头一笑:“我也不知道,就是看你一个人,想陪你说说话。”星辞微微一凝,把酒瓶放在地上:“好吧,我不喝了,你想说什么,我听着便是。”宝枝薄唇微扬,望向浩瀚的夜空:“其实我挺羡慕公主的,她就像那弯月亮,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而我只是一颗渺小星星,注定暗淡无光,扔到人堆里就不见了。”望着她怅然若失的神情,星辞抿了抿唇,道:“星星虽然渺小,但一样能带来光明,指引方向,就如那颗启明星。”说着,他伸手指向夜空里最亮的那颗星子。宝枝恍了恍,侧头看向他,眸地闪过一丝微芒。这一夜,宋观折腾了半宿才罢休。望着男子清冷的面容,姜玉微的心饱胀而酸楚,这一刻,她等得太久了,久到她觉得不真实。她俯过去,在他唇上吻了吻,眼角流下一滴清泪,尔后朝他怀里钻了钻,紧紧地靠着,汲取他身上的温度。夜色渐深,油灯燃尽,高冷的帐篷里,只剩两个相互依偎的人影。翌日清晨,姜玉微醒来时,身侧已经空了。宝枝眉眼一弯,走到跟前:“公主,昨夜睡得可好?”望着她揶揄的神情,姜玉微脸上一烫,嗔道:“再作弄我,我就找个人把你嫁了!”宝枝面上红了红,不依道:“公主说什么呢,奴婢才不要嫁人。”见她如此,姜玉微眸里泛起狡黠,刮了刮她的鼻子:“看你这羞答答的,莫不是有心上人了?快说是谁,本公主这就让他娶你。”宝枝面上一胀,忙抓住她:“别!奴婢没有心上人。”“切,我才不信,快说来听听!”宝枝脸上越发红了,只咬着唇不言语。“好吧,你不说我也不强求,若有一日你想嫁了,一定要告诉本公主。”“嗯。”宝枝下意识朝帐外看了看,外边西风烈烈,星辞立在那里,如一枝孤松。之后,宋观与杨素安将西戎人打的节节败退,西戎人便退回城里,死守不出。那座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他们连攻了一个月都不曾拿下,眼见粮草锐减,宋观神情越发凝重。这日,他犹豫良久,终是对姜玉微开了口:“玉微,眼下我军疲惫,若不能一鼓作气,再要收失地怕是难上加难,所以我想请你帮你一个忙。”姜玉微一凝:“你说。”宋观握住她的手,眸中含着丝希冀:“如今之计,只有围魏救赵一个法子,所以我想请你二哥出兵,攻打西戎。”闻言,姜玉微眉头一蹙:“我听二哥说过,燕国与西戎去年才刚刚罢兵,若此刻再大动兵戈,怕有些困难。”宋观眸光一黯,叹了叹:“也罢,既然为难就算了,我再与素安商量商量,总能想到对策的。”说完,微微一笑,转身往外走。望着他疲惫的身影及鬓角上隐约的银丝,姜玉微心头一揪,喊道:“等等,我去找二哥问问。”宋观脚步一顿,回身握住她的手,目光柔了:“你也不必强求,若行不通,便算了。”“嗯。”姜玉微点点头,快步离去。帐內,宋观唇畔一扬,抬手拂了拂鬓角,眸中闪过一丝锐色。得知宋观的请求,姜重楼自然不想答应,可望着姜玉微哀求的模样,他心头一软,锤了锤拳头:“罢了,谁叫你是我妹妹呢!不过你要和他说清楚,我们只声东击西,一旦西戎撤兵增援,燕国立即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