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尤旬翻过身,把这个突然皮起来的漂亮情人压在身下,拂开碍事的东西,早把那些刚满足过他口腹之欲的食物抛诸脑后。此刻再好吃的东西,都不如眼前人更加秀色可餐。“你不给,我就自己要了。”尤旬恶作剧一样笑起来,跟以前那些客人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啊,根本就完全一样嘛~“是呀,都不能拒绝呢~”到了尾调的时候懒懒地转音,今晚画骨画皮难画心(十)哪怕助理的手此刻正握在治鸟手中,面庞上依旧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冷静模样,似乎方才“不解风情”的人并不是他,有过片刻怨恨的人也不是他。“你是故意的,”他小声说,没有被拉上阳台门的尤旬听到,“尤慎想要家主的位置,于是将你找了回来,你们是一伙的。”虽然判定并不算准确,不知道助理以什么为凭依将治鸟定在从属的位置上,但治鸟依旧保持着欣赏的态度。不愧是系统剧本里能够走到最后的“正牌”,能够强迫自己保持着理性对大多数人而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显然,在治鸟与尤旬调情的几分钟里,足够助理想通一些事情:比如对方有意的接近和故意混淆视听的话语,大约只有尤慎才会坚定认为治鸟是个纯洁无辜的天使。对助理而言,治鸟的危险程度甚至比尤慎更值得警惕,这个人的蛊惑简直不需要任何刻意,但凡毫无准备,就会立刻向着他沉没。当你躺在他怀中,或者你将他拥入怀中,看到那双幽深潋潋的双目凝视着你,那便是魔鬼在凝视着你。助理清楚知晓这一切,却依旧无可自拔,融化在他口舌间,顺着柔软的喉管滑下,落入他腹中。不可逃,何处都不可逃,若他得以逃脱,那治鸟就不是魔鬼,而是天使了。是怪他沦陷地太快嘛?难道不该怪罪治鸟,分明他才是蛊惑人心的妖物。趁着房间正暗,助理借治鸟纤长无骨的左手亲吻他濡湿的双唇,从掌心到手背,混合着他想要送出去的枫糖面包片的味道。自己一向是最懂得自己的人。助理尤为擅长此道。他能够在短短几分钟内琢磨出一点治鸟小脑瓜里隐藏的意图,就能够在更加短暂的时间内想明白自己的欲求。他与尤旬的路一向是不相同的,助理已经意识到了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他服务的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企业、一个家族,他是非私人的。多可惜,尤旬一直渴望着有人能够在家族和他之间选择他,然而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作为“家主”的失格。与其他伴随着流行读物兴起的“豪门”不同,在这些方面,尤家相当地保守,甚至保守到了有点刻板的地步。正因为这种刻板,才会选择从家族中挑选一个人成为助理,而不是花点小钱从外面找一个,这两者之间的利得截然不同。助理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学到的第一堂课,除去主人挑选仆从,一个优秀的仆从也是可以为自己选择主人的。他的老师是一位年尽七十的老管家,一直在欧洲为一个有悠久历史的家族尽忠,想要聘请他的费用甚至比买下一辆有名气的古典老爷车还要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