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护士的工作,时暮并不熟练,扎得江小兰连喊了好几声痛,时暮还挺愧疚,幸好最后还是扎进去了。
江小兰看着扎在自己手腕上的银针,愁眉苦脸地叹气,“小暮,你看,娘还是了解你,你从小就笨,什么都学不会,怎么可能学得会扎针呢。”
时暮:……
确定是亲妈。
虽然不对这银针抱什么希望,但江小兰突然觉得今天的时暮有些不一样。
可要说哪里不一样,又有点说不上。
好像比平时更爱笑了。
他出生在时府,从小被兄弟姐妹们瞧不起。之前被赶出府还总唉声叹气,现在好像长大了不少。
江小兰心里欣慰,可眼前这破烂的房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又觉得前路黯淡。
本以为有现代医学家加持,替江小兰治病不是问题,没想到各种检查做了一遍,却还是没有查出江小兰头痛的原因。
不过,排除器质性病变也算是好消息。
时暮从空间里拿了一些营养脑神经的药品和维生素——现代的药品也变成了装在古香古色小瓷瓶里的中药丸,让江小兰吃上。
至于之前的药方,时暮看过,用了人参、黄芪这些名贵药材,主要还是益气温阳。
为了病情稳定,还是得继续给她用上。
可吃药要钱,吃饭也要钱,钱呢?
只能自己去挣。
那些穿书小说里的主角都因为穿书启动了命运的齿轮。
时暮这场穿书,命运的齿轮没启动,人生的链子倒是被谢意搞掉了。
为今之计,想要赚钱,带着江小兰好好活下去,只能用这个医疗系统,给人治病看诊。
想到这里,时暮躺不住了,准备出门寻一寻帮人看诊的机会。
时值处暑,气温还高。
时暮想换衣服出门,
搜寻半天,发现自己只有两件衣服,两件都很旧,还有缝补痕迹。
但也只能穿上。
古代人都是长发,梳发髻时暮做不到,只用青色的发带,给自己简单绑了一个高马尾。
出屋子,刚来到院子,迎面看到一个粗壮黝黑的男人进门。
这院子有三间房,住了三户人家。时暮和江小兰住一间,这男人和他姐姐、姐夫,各住一间。
男人叫宋念山,在城里做搬运石材、砖瓦的力工。
时暮看到他一瘸一拐走进院中,裤子也被撕破一道口子,痛苦貌。
开口询问:“宋大哥,你受伤了么?”
这是一个月前刚搬过来的时家小公子。
虽然住一个院子,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但这小公子性格阴沉,除了搬来第一天,他娘带着他来打了个招呼,从来不说话,看看有些阴郁。
别人出身官宦,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宋念山也没想过主动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