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辈……夜宵。”
诸伏高明愣了一下,他的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只是自己想便觉得失礼的可能性,开口时当然选择以字面意思去理解:“现在吃吗?我去帮你加热——”
话音因忽然受到向后的力而中断,脸色因小腿与地毯重新接触的刺激而越发娇艳的女孩将他推倒在地毯上,双手撑着他的胸口,笑容带了点引诱的味道。
“我可以自己加热。”她充满暗示意味地说,“前辈……不想抱我吗?”
“明明、已经偷偷地对我做出反应了——”
虽然承认她说的没错,但诸伏高明理智尚在,如果真的进展到那一步,至少要使用保护措施——却在开口之前又被她拉住手,去摸她埋在上臂、隐隐凸出的细管。
“别担心,前辈知道这是什么吧。”
是皮下埋植的避孕管,虽然她做埋植完全是为了避免生理期对任务的影响,但现在似乎才是它发挥原本作用的时刻。
她像是为这一夜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虽然看起来状态有些奇怪,但理智并未受到影响。诸伏高明的瞳色愈发幽深,如果这是她的愿望,他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明白了。”
虽然对方这样说着,腰却被他用双手扶住。
“不会太快吗?”他问。
知道对方是在担心她的身体还没有准备好,名樱千早眯起眼睛,没做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衬衣裙的纽扣,露出从胸口蔓延向下、与吻。痕交杂的、斑驳的口红印记。
“会快吗?”娇艳的女人露出让他心烦意乱的、像是已然饱餐过一顿的餍足笑容,“已经到夜宵的时间了,先前的主菜和甜品都——!”
原本支撑她的力忽然变了方向。
……她突然开始后悔了。
说这是辅助「拷问」的药真没错啊,她现在才算是确实体会到了——除了身体、大脑也剧烈地震颤嗡鸣着,就算是当年被云雀恭弥打得差点没命,她都没觉得这么疼过。
要不就到此结束吧?
在终于稍微适应这份疼痛、透过满眼的生理性泪水去看脸上混杂着隐忍与歉意的男人时,名樱千早发自内心地想。
疼痛会瞬间带走大量体力,而后留下铭刻于全身各处的恐惧。
她今天指定是不行了,这份疼痛已然濒临她的上限,但勉勉强强还能忍受,半分钟时间也就习惯了,但这种程度的冲击如果转换到对应的另一边、变成快。感……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精神和身体一起坏掉。
是她怕了,还是算了吧。下次,等下次继续。
决定好之后她立刻抽身就想跑,然而为时已晚,软绵绵的身体无法灵活地朝预定路线移动,才刚从跪坐状态起身,腿侧便被扣住,接着被重新拉回原先的位置。
“即便是我,在受到那种程度的挑衅之后……”
微哑的、夹杂着丝丝色气的嗓音,在再度叠起的疼痛中,轻易点燃了她仅剩不多的理智。
“——也无法做到克己复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