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空碗,转身准备回去。
“你还有多久才能放下?他?”
蓦地,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询问她。
卫瑜然脚下?一顿。
“半年够不?够?”
卫瑜然没说话?。
“一年呢?”
卫瑜然还是没说话。
“若是?孩子都出生了,你怎么跟孩子解释他爹娘不亲近?”
“难道要?做戏给孩子看么?”
卫瑜然听他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回头?,直直看着他,柳眉微蹙,“喝多了就少说点话?。”
周枭果真就不?说话?了,静静看着她,那深沉的黑眸看过来,总叫卫瑜然生出几分对不起他的愧疚来。
再一次转身欲走。
“能不?能……让我摸一下?孩子?”
周枭开口,目光却是?紧盯她微侧的柳腰,又?在下?一瞬不?甚在意地移开。
好似料定了她不?会同?意。
直到他眼里出现卫瑜然窈窕的身段,他才重新?看向面前的女人。
周枭诧异她居然会同?意,喊了声多谢后,大手覆到卫娘的肚皮上,粗粝的掌心隔着柔软光滑的绸缎贴着小腹。
两个月大的孩子在她肚子上肉眼看并不?显,但周枭偏偏能从她平坦的腹部上感受到轻微的弧度,那是?他们孩子存在的第一个显现的痕迹。
别人都说女人的肚皮只有在做那档事时?最勾人,但周枭却不?这么觉得,哪怕卫娘怀了孕,他隔着绸缎抚摸,感受到她那随着呼吸的轻微起伏,也如镰刀一样勾人得要?命。
勾得他这半个月以来,日思夜想。
曾几何时?,卫娘的肚皮与他腹部紧-密相触过,也曾毫无阻碍地贴着他手臂而眠,甚至吻过。
如今却有了他们的孩子,第一个孩子。
周枭难以言喻这种感受,就像是?从军那么多年,穿梭在无数刀尖舔血酷暑寒天?的夜晚里,忽然间一回头?,有间屋子燃着如豆灯光,在静静等着他归家。
周枭放下?手,感谢她让自己摸,又?哑声道了一次谢。
卫瑜然狐疑地看了他几眼,心里疑惑这人变了似的,以前给点甜头?他就能蹬鼻子上脸,让他摸一摸,他就能越界摸到后腰,再把人搂到怀里,哪次不?是?这样,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提起别的男人就震怒。
哪会这么克制,还破天?荒连着道谢两次。
既然他这么“规矩”,卫瑜然也乐得看见,转身欲走。
“你最近用的香露很香。”周枭冷不?丁夸了一句,“是?用了新?的香露?”
卫瑜然先是?讶异,而后对这个只会打打杀杀的男人竟然懂得欣赏自己新?用上的香露莫名感到些许愉悦,证明她的眼光不?错。
下?巴抬了抬,高傲嗯了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