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的指尖凑过去蹭了蹭他的眉眼,继续劝说他,“主君都需要学会做这些事情,相信阿久一定会为了我去做好的吧?”
“会的。”许知久点头。
白切黑也会有单纯的一面。
就比如现在。
“不愧是阿久,做什么都厉害,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今天早些休息吧。”姜眠趁着他没回神,把人夸得晕晕乎乎。
做主君,需要打理一切事宜,府邸上下的开支,银钱流动,如果未来妻主娶了侧夫小侍,月例份额都是需要主君去管的。
只是许知久迟疑了一瞬,“那妻主我们何时要孩子?”
“不急,这种事情只能看缘分,如果你在意这个,等过两天空下来,我就带你去庙里一起求一签。”
一切走向正轨。
白切黑不再执着于有一个孩子,反而是接过来管事的指导,从而将开支数额都计算一遍。
姜眠不打算对世女殿下坦诚自己的想法,因此三天后也没有收下那些人,世女对她的表现很不满意,一身正气,口口声声说要写信给颜将军告她的状。
奇了怪了。
世女为什么会觉得她怕颜将军?
像姜眠这种没在朝堂感觉过颜将军威压的人,自然不懂得世女的想法。
得益于白切黑的刻苦料理家事,姜眠终于能去上早朝不被人缠着闹腾。
皇女府的流水开支不小,很多地方都是不需要的流水开支,更别说有些陈年堆积的旧账,还有一堆未拆开的贺礼要清。
白切黑一忙起来,姜眠安生了。
早朝上,众人见到她的到来都有些例外,姜眠原先的位置还空缺着留在那里,如今突然站了个人,谁都不太适应。
尤其是其他皇女都纷纷侧目看她。
官服玉牌,束带发髻,挑不出一丁点的错来,如若不是她刚好在陛下来之前到,现在已经开始攀谈起来了。
“她怎么来了?”
“不知道,先看看。”
各党羽派别,即便是还未站队的大臣,也都纷纷思考她的用意。
皇帝对姜眠的到来,除了一丝意外,并没有太多变化。
“陛下,水患一事正要修建补填堤坝,不如交由二皇女。”
“这可不妥,山高路远,东阳一带往下照例由开府仪同三司去即可。”
“陛下,让四殿下去也未尝不可,她原先就处理过水患一事,刚好就此将功补过。”
她们吵得不可开交,整个朝堂之上如街坊闹事,姜眠饶有兴趣看着不断发言的人。
单是听其言论,其实并不能准备分辨党羽,但显而易见能看出来二皇女和四皇女不对付。
皇帝按了按额头,底下瞬间安静,她轻咳一声,“依左丞看,应当派谁去?”
左丞相一头白发,她看了眼前面的几个皇女,捉摸不透皇帝的心思,只能答道:“依照以往安排三司并无问题,但若是让皇女们早些为陛下分忧,自然也是好的。”
她的答案圆滑,挑不出错,但看出来她更希望皇帝去选皇女。
皇帝听着,随手指着人,“那就将此事交给四皇女和二皇女一同去办,三司协同,可有异议?”
把所有人都拉下水。
三者是不同的党派,互相牵制,巴不得找出对方的错处。
她们不敢违背皇帝的吩咐,只能接下来口谕。
“既如此,你们三日后就起程。”
皇帝直接定下来时间。
而这次水患明明就与六皇女有关,却没有一个人敢当这个出头鸟去提,果不其然皇帝也没有开口说话,就好像六皇女今日也没有上朝。
姜眠听得很感心情,但她的存在还是给其余皇女都提醒了还有这一号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