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灯光大亮。袁康上前要拿画。
“慢着。我来!”
陈教授把袁康拦下,亲自极小心地将画重新卷起来,放进袁康递来的一个黑色画筒里。
“我的东西呢?”江映月。
陈教授从怀里取出一个鼓鼓的信封,交给江映月。
“信封中为何物,我并不知道,还请江小姐放心。”
江映月从信封里拿出两个胶卷,扯开胶片,对着灯光看了一眼。
“我相信陈教授的。”江映月转头问袁康,“你主子洗了多少张照片?”
袁康笑眯眯:“所有的东西都在信封里了。孙先生说,他不是那么卑鄙下流之人。如果迫不得已,也不想出此下策。只要江小姐交出了画,他和你的事就两清了。”
事到如今,江映月也不得不信孙开阳这一次。
陈教授把画筒郑重地交到袁康手中,叮嘱:“一定要轻拿轻放,不能碰水,放在通风之处。”
“多谢陈教授,傅先生。江小姐,合作愉快。”
袁康的目光特意在江映月冷而清艳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继而提着画筒朝大门而去。
“对不起,我来晚了——”宋绮年推门而入。
袁康敏捷地向旁边滑了一步,躲开了迎面而来的撞击,同时和宋绮年打了一个照面。
宋绮年的眼角重重地抽了一下。
“绮年,”江映月掂着信封,高兴道,“瞧!都拿回来了!”
“那就好。”宋绮年堵着大门,满怀敌意地打量着袁康,“你就是孙开阳的秘书?看着人模人样的,却帮着那个畜生欺负女人,真是蛇鼠一窝!”
袁康不以为然地一笑:“这位小姐要是对孙开阳先生有什么不满,大可去找他本人。我也不过是做一份工,冲我叫嚷几句有什么用?”
说罢,粗鲁地挤开宋绮年,迈出了大门。
宋绮年踉跄后退。傅承勖冲过去将她扶住。
宋绮年顺势将傅承勖往门外一推,自已转身朝江映月和陈教授奔去。
“阿月,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吓坏了吧?你的手好冰。所有底片都还给你了?你确认过了?哦,这位就是陈教授吧?”
一连串的问题分散了江映月和陈教授的注意力,傅承勖趁机追着袁康而去。
一场烟花将大半的客人都吸引到了室外,园中的道路上人满为患。
袁康挎着画筒,健步如飞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傅承勖紧随其后。
袁康显然知道身后有人追来,脚步越来越快,如一头在林中疾驰的狼。
而傅承勖则如一头死死咬住了猎物的豹子,高大的身躯出奇地矫健敏捷。
眼看就要追上,袁康突然将一个女客推向傅承勖。
女客尖叫着,被傅承勖一把扶住。等傅承勖转过头,人群里已不见了袁康的身影。
“三爷!”小武和阿宽寻了过来。
傅承勖低喝:“他拿走了真品,一定要把人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