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爹和娘,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没了头呢?
在这个身体肤受之父母的时代,爹的头上没了头,或许还可以解释一二,再不济想想办法,也能糊弄过去。
可就连他娘的头上,也是这种半秃不秃的状态。
这事万一暴露出去,让他娘可怎么活呀!
不!这已经不仅仅是他娘能不能活的问题了。
这件事情,已经严重到会影响他的前程,彻底改变他的一生。
他一个好好的秀才公,在县城的小院子里住着。
每天受人尊敬,更有不少大姑娘,甚至富家小姐追捧,眼看着就有大好的前途。
一朝不慎。。。。。。便有可能什么都毁了。
说句不好听的,一旦被人现秀才公的娘亲,是这么一副尊容。
他娘转头就能被人压着,送去庵堂修行,再也不准回来。
而他爹的情况,或许也不会好多少。
顾文翰一脸惊悚地看着爹娘,恨不得眼前的一这切,全都不是真的。
“儿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胡绢子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一把抓住小儿子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如果说,之前他派人回来打听到的消息,让他的心里对蕊儿那个嫂嫂,生出了些许的不满和怀疑。
眼下亲眼看见爹娘的惨状,听他们亲口说出对蕊儿的怀疑。
顾文翰只觉得心底有一团火,几乎快要将他整个人灼烧干净。
耳边传来胡绢子断断续续的说着,最近生的这些事情。
尤其说到他们对蕊儿的怀疑,还有后来他们抓过药回来后,家中闹鬼的事情。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一次次刷新着顾文翰的认知。
“爹!娘!这世间哪里有什么鬼怪?”
“你们说大哥一口咬定,银子和你们的头,都不关嫂嫂的事?”
顾文翰咬着牙,微眯起眼睛,心底没有一丝一毫相信这一点。
胡绢子打了个哭嗝,紧紧地抓着小儿子的手,像是抓住了救星。
“我滴儿嘞!那个小贱人把我们害得这么惨,她是你哪门子嫂嫂?”
一提起蕊儿,胡绢子便气不打一处来,用力地拍了拍小儿子的手。
“儿啊!你大哥糊涂,被那个小贱人迷了心智,糊住了眼睛。”
“咱们几个,可不是糊涂蛋啊!”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家里的银子丢失,还有他们夫妻的头没了,会跟那个小贱人毫无关系。
“虽说,不知道蕊儿那小贱人走了之后,家里为什么又闹出这么些幺蛾子。”
她吸了吸鼻子,眼里透着几分笃定。
“但是依娘看,除了她,这个家里还能有谁,可以对咱们做这个妖?”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躲躲藏藏地过日子,生怕出去见人被现头上的秘密。
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她活了大半辈子,何曾经历过?
想当初,她走在村子里,谁不高看她这个秀才亲娘一眼?
胡绢子只恨不得立马抓住蕊儿那个贱人,将她身上的皮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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