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执沉默了,狠狠地想起了尉迟权阴阳怪气的那一句“我也不会张口闭口就是让她滚”。
“。。。。抱歉。”南宫执又说了一次。
黎问音安静地看了眼他:“真的啊?”
“是真的,”南宫执接着道,“对不起。”
“嗯。。。。。。其实也没啥必要和我道歉的,我想通了,”黎问音轻松一笑,“你是在做你认为对的事,我也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事而已。”
南宫执没说话。
“不过我很好奇,”黎问音来了兴致,问道,“你怎么突然想来和我道歉了?”
“我了解到了你解救我的前因后果,并且后来你和孔院长研究成果也表明你是正确的,”南宫执回答的时候仍然是面瘫着一张脸,“因此,很抱歉对你说了严重的话。”
“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坦白一件事吧。”黎问音伸出一根手指头。
南宫执:“什么事?”
“我刚入学的时候,不是缠着你吗,你猜为什么。”黎问音笑嘻嘻的。
“。。。。。。为什么,”南宫执想起那段她阴魂不散的恐怖回忆,难忍地疑问,“因为我带你走的?”
“嗯!”
黎问音点了点头,扬起了一个笑容,然后才慢慢说。
“因为我观察到,你是来给新生引路的学长,不敢说有多么厉害,但一定是学生中比较优秀的存在。”
“分院过程中,几千名学生在台下听讲,而你站在台边,教授们的那一侧。”
“后来我抱着分院的荧光屏不撒手,我余光看到,一位教授吩咐你过来拖走我。”
“我就在想,你应该是属于那种得意门生,多多少少,在老师教授中有些话语权。”
“你一路拖着我去废校,告诉我有结界,若我本来就是废校生可以进去,那你为什么也可以?”
“因此,我确定了,你绝非普通学生,身份高,有话语权,和教授关系好。”
“比起在茫茫其他学生中找希望,当然直接死缠着一看就身份非凡的你,比较有可能改变我废校生的命运。”
“你。。。。。。”黎问音说完,南宫执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像是从来没想过黎问音竟然是这样衡量算计的。
他真的一直以来都认为黎问音是好奇心过剩的笑嘻嘻的,甚至有些没心没肺的。
——
黎问音那会儿,还是一个从烟雾缭绕嘈杂呛人、丑陋的令人作呕的棋牌室中出来的,凭借着察颜观色灵敏反应而努力苟活了十来年的人。
记忆中那点微末的对于小说的记忆,未知的提前一年级入学,灭顶打击般的不允许她入学院的消息。
黎问音只能继续观察,观察着周遭的一切,观察着在极短的开学半天内一看就身份显赫的南宫执,故意去死缠着他要机会。
只是没想到,在她装疯卖傻去死缠着南宫执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静静地也在观察她,并且隐隐看出了不对劲。
那人便笑着主动地来到了她面前,弯腰伸手。
像是觅到了共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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