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她话还没说完,南宫执就皱眉打断了她。
“你明明闯了祸,现在还这么多狡辩的借口?”
“我。。。。。。”
黎问音一时间有点懵,滔滔不绝的话戛然而止,茫然地看着对面坐着的南宫执,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脑袋嗡嗡了一下,思绪有点被南宫执这句话给干扰了,低眸仔细想想,还是决定接着说下去。
“没有,我在回答你的问题,我是认真地怀着这个念头去尝试着复刻的。”
“我想着,我们对萧语,对萧语的十大禁器,有些过于谈之色变、讳莫如深了,历史书上萧语的部分被刻意淡化抹去了,有关黑魔法、黑魔器的可用资料也很少很少。”
“甚至。。。。。。我看新闻报道上说,因为萧语爱戴兜帽,萧语的狂热信徒们爱戴兜帽,现在看到戴兜帽的人都会下意识怀疑是否为萧语追随者。”
“她是一个穷凶极恶的黑魔法师,那不应该踏出这一步,努力去了解她、攻破她吗?”
“你看,”黎问音试图解释清楚自己的想法,积极道,“我能复刻出传闻中的万物枯瓷,不就更代表了所谓十大禁器也不是那么可怕,其中的原理也不是那么难如登天,是可以复制可以破解的。”
她还试着建议:“以往应该是没人想过大名鼎鼎的万物枯竟然原材料就是普通陶土吧?那现在知道了,都可以试着去做做看呀。”
“说不定将来某一天,人手都可以有一个万物枯,它也不再叫万物枯,而是某个可以记载进教科书的普通魔器,或许就名为转换瓶。”
“南宫学长,要不你也去试。。。。。。”
南宫执冷漠地看着她。
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但他拧起的眉越来越深。
“你现在这样,为萧语辩解,为禁器辩解,就差还没使用黑魔力,其他的,和狂热的黑魔法师什么区别?”
黎问音一瞬间就安静了。
她收了声,不用南宫执施法,就自己给自己禁言了,安静地坐着,默默地盯着手腕上扣着的锁铐。
好像凭空被泼了一把冷水,突然一下子,感觉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南宫学长是认为。。。。。。我是在为他们辩解?”
“难道不是吗?”南宫执反问,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了然地颔,“嗯,你还在为自己狡辩。黎问音,你怎么总是在惹祸,之前嫌祸不够大,这次直接碰上禁器了是吗?”
黎问音很平静地望着他。
她能看见对方眼里流露出来的丝丝嫌弃和冰冷的漠然,和初见他时没有区别。
这个时候,黎问音突然想起来南宫执的出身,父母是专门逮捕黑魔法师的国际刑警,小叔叔是学校的南宫教授,他对黑魔法嫉恶如仇,应该是眼里容不得一点这些。
她忽然有些懊恼,感觉和南宫执说太多了。
“萧语的禁器被你复刻出来了,”南宫执一字一顿地漠然说道,“眨眼间,全校上下人心惶惶,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尝试什么,结果是什么呢?现在复刻出的禁器现世,令全校学生都感到恐惧不安了,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黎问音低头,安静了好一会,才吐出两个字。
“。。。。。。抱歉。”
“你真的有在道歉吗?”南宫执不太相信地看着她,“就在刚才,你还试图教唆我也去复刻禁器。”
教唆
黎问音默默地曲起手指,扣着锁链,感觉指尖冰凉冰凉的,心情五味杂陈。
“可是,”她低着头小声说,“可是我没有用黑魔力,也没有做黑魔器,确实一时失察吸收了灯光造成了混乱我认,是我的错,可是除此之外,我没有伤害任何人。。。。。。”
“但你就是明知故犯地复刻了萧语的禁器。”南宫执冷硬地打断了她的嘀咕。
黎问音不说话了。
她有点懵,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黎问音,你之前闯的祸,都有人给你担着,给你善后,这次呢?还希望让人替你扛下吗?”
南宫执有些不悦地站了起来,看着她。
“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不知悔改,你到底要捣乱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