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秃鹫小说>新编语用学 > 第86章 弟子谁当先二婴争一王(第1页)

第86章 弟子谁当先二婴争一王(第1页)

晋王眼神又扫向一旁坐着的西阳王,西阳王赶忙起身说道,“臣的错漏就更多了,那些门生故吏,仗了臣的名头,去做了恶事,虽然臣已经惩戒了他们,但这又何尝不是,臣平日里太过放纵门人所致?”晋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做了个总结,说道,“便是如此,人,谁能无错哪。不要揪着同僚一点小错不放,因为这点小错,而演变成了大错。就比如,孤要封耀祖为长乐亭侯,不是因为宠爱幼子,而是为了延续亡弟浑的香火,刁仆射却用没有合适的良才做家丞,来劝孤停封。还举了临淄侯曹植的例子。元规,这些礼法的事情,你研究的透彻,不如就由你来评评理,是刁仆射说的在理,还是孤说的对。”晋王瞬间转舵,把策试的题目,从律法,又转到了继嗣上。庾亮想了想,没有直接接晋王的话题,而是岔开了方向,反问晋王,“大王,昨天,贺太傅给太子授课时,提到了琅琊王郎中令丁潭,请服丧三年之事。”晋王点了点头,说道,“是有这么一件事,丁潭想借服丧之事,来提醒孤,阿裒还有嗣子安国,应该早日让安国继承王位,以安琅琊国。孤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就询问了贺太傅。怎么样?贺太傅有说什么吗?”庾亮点了点头,说道,“贺太傅讲,琅琊国虽是大王的封国故地,但现在大王位在晋王,晋王有太子,那么,琅琊王就不能算大王的嗣君,只能按照诸侯王来对待,这诸侯王之丧礼,不同于君王和嗣君之丧,自古就没有三年服丧之说,都是安葬之后,就可除丧服。”晋王听后,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贺循不愧是老狐狸,自己想问的明明是——自己不想让安国继承琅琊王位,需要找个合适的理由。这个琅琊王位是要空出来,等到合适的时机,授予耀祖的。但贺循这个老家伙,却给自己一本正经的,谈起了什么春秋礼法。巧妙的避开了关键,在安国还是耀祖的问题上,贺循选出了一个完美的答案——按照礼制,琅琊王是诸侯王,不是君主或者嗣君,因此,不需要人来服丧三年。那丁潭也不是善茬,看似在问他自己用不用代替嗣子,以臣首服丧,实际上问了两个问题——琅琊王算不算储君,琅琊王位该给谁。晋王压了压心中的怒火,问道,“元规,那你怎么看?”庾亮自然也不能去接这个锅,说道,“大王,既然礼制上诸侯王没有三年之丧,那就让丁郎中令服心丧,这样既不违制,也能照顾到丁郎中令的忠心。”晋王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看,耀祖该不该继长乐亭侯的嗣位哪?”庾亮见实在躲不过去了,知道晋王就是想通过自己的嘴,说出——耀祖当封琅琊王,而那个爹死妈寄居的安国,就赏他个长乐亭侯。这种出力不讨好,还挨骂的事情,庾亮自然是不会做的,想前想后了一阵,说道,“大王,臣觉得两位王子还都在襁褓之中,贤德孝才,还看不出来。倒也不用太着急定下嗣位。不如就让丁郎中令,共同教导二位王子,等二位王子到了年龄,自然就分出来了。”晋王还是比较满意这个说法的,只要没有一锤子敲死,那耀祖就还有希望,来继承这个太子之下,最重要的王位。“元规这个想法好,那就由琅琊国的贤士共同教导,等二子成年了,再来定谁继长乐亭侯,谁继琅琊王。”这么回答,其实也是司马绍和庾亮商量后的结果,司马裒的葬礼一拖再拖,就是卡着这个琅琊王的王位,到底是安国,还是耀祖。琅琊国的那些官吏们,自然是希望安国继位,但晋王这边,自然是希望,把最好的王位,留给耀祖。而司马绍这边哪?他最希望的是——最好不要有琅琊王这个王位,毕竟这是晋王之前的王位,要说它是嗣君,甚至都能说得过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这么一个极具危险的储君争夺者,司马绍当然不希望那么快就定下来,最好是再等个十年八年,最好是安国耀祖旗鼓相当,把琅琊国的势力一分为二,这才最妙。庾亮给出的答案,不是最好的,却是三方都能接受的。晋王没给小儿子争来王位,心里有些不快,挥挥手就要散朝。这时候,王羲之不得不站出来——好家伙,尚书台的策试就什么都没问,这殿上还是?这晋王不是给自己正名,还帮着刁协继续抹黑自己?“大王,臣的策试?”晋王抬眼看了看,王羲之站在下面,已经出落成翩翩公子模样,再想想自己的黄须太子,那份血脉,总觉得不太配这面前的御床。耀祖就不一样了,郑阿春虽说是寡妇,但那可是荥阳郑氏可惜耀祖实在太小,又病痛不停,否则的话,就是冒着动摇国本的风险,也要换掉太子。说不定将来耀祖长大以后,也和面前这少年一样,生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晋王越看越喜欢,问话的时候,也就带着笑容,说道,“既然今天都是说选举的一些事情,你也不能例外,省得外人说孤偏袒亲戚。”“这九品中正制,始于魏文帝,武帝时,就有贤臣上书,称述弊端。你可知道,武帝为何权衡许久,最终还是没有采纳?”到底是自己亲戚,这问题看似问的一点毛病没有,但司马睿可没说,那位上书提出弊端的贤臣名为李重,当然了,这李重也不是外人,正是王羲之表弟李充的伯父,这也不打紧,毕竟李重离世的早,别说王羲之了,就连李充也没和他见过面。但问题是王羲之酷爱书法,他有两个书法师父,一个就他的姨母卫夫人,还有一位名为李式,现在已经是中书侍郎,而这位李式,当然了,也不是什么外人,正是那位李重的儿子。这一问,可不就砸手心上了嘛?王羲之心底一笑,说道,“大王,臣以为武帝没有错,当然那位谏言的臣子也没有错。只是他只看到了九品中正的坏处,中正的权力会不受控制,豪族携中正,可以控制一郡,甚至十郡的士人百姓。但没有看到中正制的好处,武帝平吴,天下凋敝,户口锐减,朝廷需要各郡县有威望的人,来安定民心,开垦荒田。正是九品中正制的执行,让逃避战乱的百姓重新回到各自的郡县,太康元年时,天下户数二百四十五万余,仅仅过了两年,到太康三年时,天下户数,就激增到了三百七十七万余。这其中就有中正制安定人心的功劳。”司马睿点了点头,自从他在朝堂上提过《抱朴子》后,就不断有臣子给他谏言,要求废除九品中正制。但他自己跑去着作郎干宝那里,想从史册中找些根据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话早在武帝太康元年,就有人讲过了。当时当日,正如今时今日,自从武帝驾崩后,这东西南北的战事就没有停下来过,人口再次的锐减,让江南再一次出现了大量的荒地,这才有了侨立郡县,吸引北方士人南渡的条件。司马睿也是分析了良久,才发现这九品中正制虽然问题很多,但眼下却不能废除。今天他这么一问,王羲之这么一说,也就算给这件事情暂时有了个了结。“不错,逸少说得很好,律制,时也。现在天下的局势,比太康元年还要糟糕,正是各大小中正用心选材用材之时。”晋王赞许完王羲之后,话锋一转,引到了当今天下的局势上去,说道,“王叔、茂弘兄,既然今天都在,就说一说各自对当今形势的看法。王叔,你德高望重,你先讲。”西阳王司马羕也没有绕弯子,直接把底牌亮出来,说道,“大王,臣按照大王的旨意,派人联系了还在司州的司徒荀组。”晋王一听这口气,眉头就一皱,问道,“大章(荀组的字)怎么说?”西阳王接着说道,“荀司徒讲,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石勒侵扰不断,司州诸君各自为战,不听调遣,他已决定带领自己的几百亲随南渡过江。”晋王微微一惊,上一次来信使,还说司州的情况一片大好,收复河东郡,指日可待。怎么才过了不不到一个月,情况就急转直下了哪?“司州发生了什么?”西阳王沉默了半晌,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河东郡的流民来投奔,司州本就也遭了旱灾,早就没了粮食,这人一下多了数万,就因为粮食打了起来,仗越打越大,打出了仇怨,荀司徒前去调解,他的部队也被冲散,只有几百人拼死保着荀司徒,逃出了司州。”晋王微微一惊,他本来也对司州这些坞主不报什么希望,时不时的送一点补给,也是希望他们能多磨一段时间。“荥阳太守李矩如何?他也参与了叛乱了嘛?”晋王一言给定了性,西阳王说话就谨慎起来,说道,“没有,李太守在抵御石勒的侵扰,他手下的人马从两三万,一下子到了几千人,很难再约束郭默、赵固这些人了,现在避到了山中。”晋王点了点头,察觉到一丝不对,问道,“石勒是从哪里过去的?”西阳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说道,“荀司徒没有说,但臣觉得,恐怕是浚仪出了问题。”晋王看向西阳王,再问道,“浚仪?那是豫州刺史辖制的地方,问过士稚了嘛?”西阳王点了点头,说道,“臣问过了,祖刺史来信没有明说,但请求对浚仪加强监视。”晋王听到这话,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马上说道,“给士稚下旨意,许他见机行事,战场之事,不必事事请示,他相机判断即可。看来,司州这边是指望不上了,豫州能自保就不错了。王叔,你要盯紧一些,尤其是豫州,不容有失。”吩咐完西阳王负责的司州、豫州后,再转向王导,询问道,“茂弘兄,和豫州一样,徐州可是江南的门户,也同样不容有失。”王导点了点头,说道,“大王,现在青州曹嶷听说了大王的赦令后,也有内附之心,但此贼反复,臣恐他假意归附,实则探听我徐州、兖州虚实,趁机扩充自己。”晋王听到后,沉思了少许,说道,“对待曹嶷,还是之前说的,不去主动挑衅,也不要过分示好。只要他不明着投靠石勒,有点过分的事情,也要睁一眼闭一眼。冀州刺史邵续哪?他可是在石勒的鼻子下。”王导继续说道,“邵续派女婿刘遐守平原郡,和他所在的乐陵郡相互照应。”晋王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愣,问道,“这个刘遐,是不是就是邵续前段时间,上书表荐平原太守、龙骧将军的,那个刘遐?”王导点了点头,毕竟天下这么多郡县,司马睿也不可能和每个太守都相识,更何况是远在冀州。“大王英明,正是那个刘遐。”晋王略做思考,说道,“我记着上次邵续来表,说这刘遐勇冠三军,武比关羽张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猛将。”王导又点了点头,说道,“大王明察秋毫。”司马睿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不要吹捧我。我有一个想法,调刘遐来当下邳太守,正好试试邵续的忠心。你觉得怎么样?”王导捋了捋胡须,思考了片刻,说道,“有好有坏,邵续失了这么一位猛将相佐,只怕很难在石勒明枪、曹嶷暗箭下撑过去。”晋王摆了摆手,说道,“茂弘兄,我们要打胡羯,先得把拳头收回来,像邵续这样零散的占一两郡之地,很容易被石勒一口吞下。”王导又捋了捋胡须,眉头挑了挑,说道,“大王的意思是,请邵续也渡江?”晋王点了点头,说道,“话不要说太清楚,表达了这个意思就行,毕竟邵续是之前王浚的旧吏,他怎么想的,我们也不清楚。”:()新语新编

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