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如此高贵,性情如此骄傲的一个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失去了身子,总归是有怨气的。
“疼吗?”
江漪望着又裂开不小的伤口,舌尖轻舐了一下。
姜守中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
“江夫人,我知道我要对你负责这种话,对你而言只是一个笑话,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愿意对你负责。”
“哦,那我还挺感动。”
江漪手中多了一根折断的细椅腿,将尖锐的一端放在男人脖颈的动脉处,抬头盯着男人的眼睛,“姜墨,你怕死吗?”
姜守中道:“我当然怕死,在京城我怕死,在青州我怕死,在南金国我怕死……
我怕自己死了,轻尘她们会伤心。我怕自己死了,没人照料我的朋友们。我怕自己死了,得到的一切都没了。”
“你可太诚实了。”
江漪展颜一笑。
她将折断的木根插进丝间,将一头乌轻轻挽起,充当木簪。
姜守中暗松了口气,问道:“你究竟怎么样才肯消气。”
“消气?我没生气啊。”
江漪歪了歪脑袋,敞开的衣襟稍稍滑落,几缕散垂在香肩锁骨之上,随着女人的呼吸微微起伏,撩人心弦。
江漪又俯下身子,双手捧着男人俊脸的脸颊,柔声说道:
“姜墨,我问你一个很认真的问题,你一定要很认真的回答我,好吗?”
女人美目潋滟生情,顾盼间皆是蚀骨的魅惑。
“好。”
姜守中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江漪的变化让他心中有了一个猜想,但不敢确认。
“乖,真听话。”
江漪笑了起来,冰凉的指肚轻抚着男人的嘴唇,柔声说道,
“我不得不承认,刚才洞房时我很快乐。不过我想知道,是因为你能力很强,还是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这么让女人快乐?”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确实很认真。
就连她脸腮处晕出的胭脂绯色,仿佛也都透着认真。
姜守中听到这话顿时一愣,没有任何思考,当即也用很认真的口吻对她说道:
“不管你承不承认,只有我才能让你这般快乐。我的能力,应该是这世上男人中最强的了。不,不是应该。绝对是这世上最强的。”
“真的?”
妇人脸上带着笑意,笑意里掺着眼泪。
姜守中点头:“比黄金还真。”
江漪没有再继续询问,而是将螓埋在了姜守中的胸口,双手却又掐住了对方的脖颈,就这么静止不动。
唯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男人的皮肤上。
片刻后,女人的指尖微微颤抖,似在犹豫,又似在克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