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已经熄灭,原本落于门窗的“囍”字封条消失不见。
房屋恢复了之前破败的模样。
江漪呆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姜守中的衣服,散乱的丝黏在带着汗潮的脸颊额头上,别有一番慵懒妖冶的魅力。
姜守中在一旁清理着身上的伤口。
手臂几处深可见肉的咬痕,额头上一道深深的伤口,身上几乎布满了抓痕,舌尖更是差点被咬断,主打一个“惨”字。
不得不说,这女人反抗起来是来真的。
若非知晓对方的暗示,姜守中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禽兽畜生。
尤其完事后,准备学着对其他女人那般安抚一下,结果这疯婆子差点没把他阉了。
当然,吐槽归吐槽,江漪和其他女人果真大不一样。
体验无法描述。
太值得了。
“姜墨……”
半晌,女人空洞的声线里带着感伤,“或许,我其实并不怕死。”
“你后悔了?”
姜守中摸了摸肩膀上的咬痕,呲了呲牙。
江漪视线缓缓落在他的身上,微微抬起尖细的下巴,有些许破痕的蚕丝长袜带着几抹腻白,晃在男人面前:
“呵呵,老娘做的任何决定都不会后悔。再说,是你这畜生强迫的我,老娘才不会主动和男人亲热。”
女人此刻又恢复了以往高傲如孔雀的姿态。
“嗯,我是畜生。”
姜守中很照顾女人那仅存的一点自尊心。
他很清楚,这时候若是调戏一句对方,这女人立马就会如火药桶爆炸。
而且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姜守中现这女人的魅力比以往又增加了许多。
不仅仅是皮肤变得更为润嫩,宛若婴儿,而是无形间散的一股子狐媚劲儿。
尤其是那双狭长而勾人的眸子,波光潋滟,幽深得仿若藏着千年的魅惑。
这让姜守中连对视都有些不敢。
生怕一不小心被这股狐媚之气扰了心智,乱了心魂。
“姜墨啊……”
江漪莫名的幽幽一叹。
她随意撩了撩丝,双眸半阖,狭长的眼尾染着一抹醉人的红,却又透着凌霜般的清冷:“我努力在想一个不杀你的理由,要不……你替我想一个吧。”
“为什么要杀我?”姜守中问道。
江漪神色复杂,手指无意识的轻抠着椅子扶手,指甲渗出血丝,脸上却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你说呢?”
姜守中本想打趣说“难道刚才在床上我不够努力”之类的话,但对上女人波光盈盈的眸子,脊背却莫名的一阵寒意。
那种寒意,是一种感受到实质性杀意的寒意。
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