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和江茗雪几乎是同时到的江家,江杏泉面色严肃坐在主位,没有当场发?怒,而是等一家人平静吃过饭,才将两人叫去祠堂。
“跪下!”浑厚的嗓音怒道。
江淮景和江茗雪依言跪在祠牌前。
“你们?知不知错?”
“对?”
“爷爷,这是我公司研发?的项目,想法也?是我提的,所有惩罚我一人承担。”
不等江茗雪道歉,江淮景就一人揽下了所有罪责。
江杏泉赤红着浑浊的双眼,气到手指颤抖指着他:“混账东西!你以?为你是谁,我江家世代医德是你一句话就承担得起的?!”
江淮景神色淡漠,一言不发?,不辩解也?不反驳。
虽是跪着,却始终身姿清正。
江杏泉心?底的火更是怒上中烧,拿上供台上的戒尺,狠狠摔下去:“你知不知错!”
半掌之宽的竹木尺带起一阵风,结结实实摔在他背上,砸在瘦削的肩胛骨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男人闷哼一声?,眉头紧蹙,挺直的背却丝毫未弯。
他向来如此,从不服软,哪怕打到皮肉开裂,也?绝不出言认错求饶。
他的倔强换来劲度更猛烈的一板砸下。
江杏泉紧紧握着戒尺,怒不可揭:“我江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肖子孙!”
江茗雪忙上前挡着:“爷爷,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您别打淮景了!”
江杏泉转向她:“茗雪,你是女孩子,我不打你,但这件事你也?逃脱不了责任,如果你执意要?帮他求情,那我就把你该受的惩罚全部加到他身上。”
“爷爷,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好好说吗”
江茗雪还?不愿退让,江淮景推开她,哪怕背上的疼痛如火烧一般辛辣,他依然面容坚毅,抬头对?江杏泉说:“好,我替姐姐受罚。”
江杏泉最看不惯他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自?以?为是,目无尊长,做事全然不计后果。
气得胡子翘起来:“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他下定决心?要?趁此机会给他个教训,举起戒尺又一下狠厉地摔下去。
戒尺举到半空时,江淮景闭上眼承受。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带着急切赶来的轻微喘息声?: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