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这时才腾出工夫,关心叶凌:“少爷可伤著瞭?”
“无碍。”叶凌四平八稳端坐著,挥开秦玉碰触自己的手,“别挡我看斗兽。”
怎麽回事?秦玉皱皱眉。
叶凌这几日总不让他碰,想来是因为还在生主子的气,连带也怪罪起他来?可真是蛮不讲理……
秦玉想著,偏偏看著叶凌那张比平常冷淡的脸迟迟移不开视线,连自己方才受的伤也不觉得疼。
叶凌却全神贯注看著场中。
——看起来全神贯注。
实际上,他根本没看。
一来他不喜欢厮杀场面,二来,他脑子有些乱,正试图分析清楚形势:
萧渊想对他动手?看来,他拉仇恨的举动很成功?
不过,最后他为何又改瞭主意?
因为……灵根?
叶凌想起木牌给的信息。萧渊这时惦记著拿回自己的灵根,隻是取回灵根需要秘术,秘术准备好前,他叶凌一死,萧渊的灵根也会跟著完蛋。
所以萧渊投鼠忌器,一直没动原主,直到后来另有奇遇,得瞭旁的灵根,才不再顾忌,取他狗命。
嗯,他这一世,看来不是“纸老虎”瞭。
应该高兴。
叶凌想著,忽然站起来:“无趣,不看瞭。”
“为何不看瞭?”俞童脸上带著兴奋的红光,“你这兽奴挺厉害啊!”
“没什麽厉害的。”叶凌冷哼。“叫他出来,不打瞭。”
萧渊的确厉害,杀气很盛,招招毙命,和上个世界规规矩矩的萧渊一点都不一样,叶凌不想看他上场继续挖眼珠子。
“他什麽时候规规矩矩?”豆子愣瞭愣。
“一直都规规矩矩。”叶凌说,“反正比现在强。”
这倒是。“哥哥,你生气瞭?”
怎麽会?“他”是萧渊的仇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萧渊报複他无可厚非。
“不生气。”叶凌说著,脚下的青砖碎裂瞭好大一块。
豆子静瞭静。
“哥哥,灵气,你会用瞭?”哥哥刚才还不怎麽会调用灵气。
“不会。是心脉堵瞭。”他堵心——物理意义上的,所以灵气乱窜。
叶凌说著,又咳瞭一声,一阵咸腥上涌,唇角溢出血迹。
“少爷怎麽瞭?”秦玉皱起眉头。“伤势又发作瞭?”
“嗯。”怕引人怀疑,原主所受重伤叶凌并没有一下子修複好,这会儿是真的发作瞭。
秦玉回头阴沉沉看瞭萧渊一眼:看来还要再给少爷泡次“药浴”。
他看萧渊,俞童也看萧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