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二人就要在自己面前吵起来,谢鸢连忙叫停。“我累了。”她有些无力的说:“你们几位能先回去,让我再继续休息一下吗?”亚瑟默默闭上了嘴。看着谢鸢一脸疲惫的样子,陆言顿时懊悔不已。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对上亚瑟就忍不住变得刻薄起来。尤其是在谢鸢,更恨不得能撕破亚瑟的假面,把他的恶劣面展现在她面前。好似这样做就能叫谢鸢远离亚瑟似的。明明一开始,自己才是谢鸢身边关系最亲近的人。可是自从那天,他的心思被谢鸢察觉过后,她便开始刻意的和自己保持着距离。陆言心中苦涩难言。“对不起啊谢鸢,我们这就走。”他说完,对着不远处的安德烈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后便拉着亚瑟率先走了出去。安德烈走到一半,又转过头对着谢鸢说了一句“好好休息”,然后才离开。他们离开后,帐篷瞬间安静下来,但谢鸢疯狂跳动的神经却没能如愿平静下来。她走到床上坐下,然后顺势倒了下去。望着顶上的钢筋铁骨和厚重篷布,谢鸢缓慢的眨着眼。她现在明白亚瑟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是阎述。残留在空气里,向他们三人宣示着主权的,是阎述的气息。“唉……”谢鸢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翻了个身,将身体蜷缩起来,窝在床铺的一角。命运弄人,阎述曾是她最想要逃避的人,可偏偏,却又是如今和她关系最紧密的一个人。这一点,无论谢鸢是否做好了准备,都已成了定局。想要休息原本只是谢鸢随口说的借口,但不知不觉间,竟也真的再次昏睡了过去。亚瑟刚一走出帐篷,就狠狠甩开了陆言的手。“今天这一巴掌我记住了。”亚瑟指着自己的脸说。“陆言你给我等着,我迟早会还给你!”陆言冷冷看了亚瑟一眼,然后移开视线,说:“想打架,我随时恭候。”他保证全力以赴,绝不手软。此时安德烈也已经走了出来,他脚步一顿,明显感觉到了二人之间剑弩拔张的气氛。“话说回来,你们两个是不是忘了什么?”安德烈提醒道。“什么?”陆言和亚瑟异口同声的问道,话落,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然后又都嫌弃的转过了头。安德烈虽然习惯了这副场景,但还是有些无奈。“到底是谁留下的气息。”安德烈说:“这个问题不是一直没有得到解答吗?”虽然亚瑟一连问了好几次,但谢鸢本人看上去也有些稀里糊涂的。就是不知道是真的糊涂,还是装作糊涂了。“那要不,我再进去问问?”亚瑟试探道。陆言“啧”了一声,面露嫌弃。虽然是自家的亲弟弟,但安德烈闻言,也忍不住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算了吧,你还是别再打扰她休息了。”“好吧。”亚瑟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没必要问。”陆言说:“反正基地拢共也就才这么几个s级哨兵,一个一个找,也花不了太长时间。”安德烈笑了笑,说:“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就,合作愉快?”安德烈伸出手。陆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合作?”若是说这话的是亚瑟,那陆言还能理解。可是安德烈,他什么时候对谢鸢的事也这么关心了?这两兄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多个人多份力。”安德烈看出了陆言眼神中的怀疑,微笑着解释道:“难道你就不好奇,不想快点找出答案吗?”答案自然是想的。说实在的,陆言对那个人的身份可谓是,非常好奇!一直以来,陆言都将注意力放到了亚瑟身上,他警惕着亚瑟,防备着亚瑟,却不想被其他人钻了空子。会是谁呢?陆言真的很想知道。他垂下眸,目光落在安德烈仍然伸出的手上。陆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握了一下。“合作愉快”他说。安德烈勾了勾唇,二人就此达成共识。“那我呢?”亚瑟突然开口,“我也很好奇啊。”亚瑟看着安德烈,生气道:“哥,你怎么能把我落下呢!”“一天不是哥哥,就是学姐的,你今年到底几岁啊?”陆言语气嘲讽。还向谢鸢告状,说他暴力?呵!真是幼稚!亚瑟努力压抑着怒气,气极反笑,抬眼看向陆言,轻声说道:“你妒忌我有哥哥,还比你年轻是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实在不行,你也可以舔着脸去喊学姐啊,你看看她会应不应你。”“老、家、伙。”亚瑟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陆言咬牙切齿:“我才二十四!”“可我才十九呢。”亚瑟微笑着说。“原来你成年了啊!”陆言阴阳怪气,“看你刚才在谢鸢面前哭成那样,我还以为……”,!陆言从头到脚的扫了亚瑟一眼,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是个没断奶的小屁孩儿呢。”“也不嫌害臊。”“呵!”亚瑟舌尖用力顶起口腔内壁,“你懂个屁!”区区眼泪而已,只要能让谢鸢心软,多哭几次也无妨。“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没看见我一哭,学姐就叫我别哭了吗?”“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心疼我,心疼,就说明她爱我。”不是,这对吗?安德烈听得眉头紧锁,怕是谢鸢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这个意思吧?好荒谬的一段话,到底谁会信啊?事实证明,再荒谬的话也有人信。比如……陆言。他气得浑身颤抖:“谢鸢不会:()d级废物向导,被s级哨兵们疯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