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胜洲痛心疾首:”阔雪,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你妈妈和你姐姐?这个男人绝对是别有用心啊!”
席先生看向林阔雪,有点迷茫。
林阔雪戴着手套的手指抚过他鬓角的头发,向他传递安心的目光:“没关系。”
庄笙站在旁边,像看垃圾一样地看着林胜洲夫妻两人,目光中毫不避讳地显露着恶心的情绪。
高美瞿也苦口婆心道:“是啊,阔雪,你可要想清楚,你这是要和仇人结婚,甚至连你的家产也分给仇人一半吗?”
林阔雪淡淡地看着他们演戏:“终于说到重点了吗?那么,你们想怎么样?”
林胜洲道:“我不是不通情理,只是我怕你被这omega骗了,既然你执意要和他结婚,最好,先立一份婚前协议,把大部分财产转移到你弟弟名下,由我们先帮你保管,这样,就算日后你们离婚,也还不至于人财两空。”
林阔雪真是被逗笑了:“就这样?”
林胜洲微微一叹:“我相信你妈妈在的话,也会同意这么做的,其实,你姐姐死后,我真的是找不到魂了。才会忽略了你……”
“够了!”一声冷斥在客厅中炸起,打断了林胜洲虚情假意的表演,庄笙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林胜洲脸上:“林胜洲,我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
林胜洲看着眼前容貌冷酷的女人,犹疑惊讶道:“……你又是谁?”
“怎么?不认识我了?我不就是你口口声声念叨着的大女儿吗?”
此话一出,夫妻两人都怔在当场。
席先生也看着庄笙,见她从眼睛里摘下两枚黑色瞳片,露出一双冰蓝色的眼眸,与林阔雪几乎如出一辙。
虽然两人的容貌因为环境不同已经有了差异,但此时站在一起,真就是姐妹二人。
林阔雪和席先生两人已经十分淡定。
林胜洲诧异地叫道;“真是……松雪?”高美瞿则惊慌地跌在沙发上。
“真是……松雪?”
庄笙的眸子冷冽:“是我,拜你们所辞,我没死成。”
林胜洲脸上浮现一种近乎惭忸的神色,而后强撑着提起笑容:“松雪,你活着真是太好了。”
庄笙笑道:“是呀,父亲,确实是太好了,如果我死了,还没有人能揭穿你当年的罪行。我已经知道当年绑架的事情是你做的。”
席先生怀疑自己听错了,林阔雪则一脸冷漠,似乎她也早知道这个真相。
林胜洲眸中情绪隐晦,动了动嘴唇:“你在说什么?松雪?可怜的孩子,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其实我一开始真的没有怀疑你,我一直以为是林二爷为了党派之争,才策划了那场以绑架做掩盖的谋杀,因为那时候,我和阔雪的S级体质已经初显端倪,所以林二爷是最有动机的人,我混进林家,进入总部,实际上也只是希望能找出当年的一点证据罢了。”
“松雪,你一定是真的搞错了……”林胜洲眸珠转了转,笑道。
“闭嘴!贱人!”林阔雪剜了他一眼,立刻使他浑身颤抖。
庄笙继续道:“我怎么可能搞错?我找到了当年你和高美瞿在一起时,汇给黑帮的钱,就是当年的绑架犯……”
说到这里,她冷笑一声:“你更可笑,连这点买凶钱,都想从分公司的账户里扣除,否则也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林胜洲已经停止了狡辩,他现在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盯着她,目光由一开始的羞愧躲避逐渐转变成恼怒和怨恨。
席先生看得触目惊心,一个父亲怎么可以用这样狠毒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孩子。
他抓住了林阔雪的手,不希望她为此受到影响。
不过,林阔雪对这位父亲完全没有感情,连恨的感情都架构不起,因此林胜洲这种不自量力的眼神只是让她觉得可笑。
她拍了拍席先生的手:“我没关系。”
“所以这么多年,你就这么一直潜伏着?”林胜洲看着庄笙。
林阔雪冷道:“林胜洲,你搞错了,你没有提问的资格,现在是你的自述时间。”
庄笙点了一根烟,才后知后觉向席先生道:“抱歉,我可以抽根烟吗?”
席先生不知她为何单单询问自己:“当然。”
她坐在沙发上,吸了一口烟,向林胜洲道:“真遗憾,因为时间久远,又是跨国作案,就算有证据,Y国的警察也不会管这件事了,所以,你今天很安全。不如放开说说,为什么当年要杀我们?”
林胜洲恶狠狠地看向高美瞿,后者惊恐地抓住他的手臂:“别……胜洲,当年我也……也只是这么一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