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张春阳不耐烦地再次抬头:“什么东西?啊,对了。我刚玩的那个厂妹,好像是叫什么小琴来着……哦,原来是你姐啊。对对对,我听她说过,有个男朋友在这厂里打工,叫什么什么童的……是你吧?”
尔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我。”
“她到底是你姐还是你女朋友啊?”张春阳终于转过身面对着尔童,脸上挂着不屑一顾的笑容:“——不不不,不用回答,我也没兴趣知道。你别急,这两天我玩腻了,就叫她回去。”
尔童怒吼起来:“闭嘴!”他向张春阳走近一步,双眼通红地盯着那张堆满优越感的脸:“你一开始就是打算玩我姐的?”
张春阳满脸讶异:“是啊,怎么了,你不是误解了什么吧?”他看着怒不可遏的尔童,突然大笑起来,像是有意在火上浇油:“奇怪了,你怎么好像很生气……我这样的人,玩个女人不是很正常么……”
尔童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越来越多的工友发现了有好戏看,纷纷围近。而张春阳提高声音,继续刺激着尔童:“你别生气。我玩过了以后又不是不还给你。我还给你以后,还会把她调教得比以前好玩的。——她有没有给你口交过?应该没有吧。我叫她给我口交的时候,真的是什么都不会。这几天我一直在教,总算有进步了。我跟你讲,她天赋很好,现在帮我口交的时候,啧啧……特别是那舌头,一卷一吸的……昨晚上我就没忍住,全射她嘴里了……”
“畜生。”尔童终于忍无可忍,怒吼着扑了过去:“以前你爹欺负我爹,坑我爹的血汗钱,现在你又作践我姐。”
尔童的反应完全在张春阳的预料之中,甚至可以说,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刻。
面对尔童的拳头,他只是轻轻一侧身,便抓住了尔童的手腕,转向几名匆匆跑来的保安喊道:“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最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也不许找他麻烦,免得我又被说仗势欺人。”
几名保安惶恐地停住脚步,低声交谈几句之后,便悄悄消失了。
“我玩了几百个女人。”张春阳转向尔童,笑道:“第一次有人找我麻烦。
有意思。“他抓紧尔童的手腕,尔童发现自己完全甩不开他的手指:”你倒是勇气可嘉。“但随即他面色一变:”只可惜,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尔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倒在了尘土之中。他的左臂失去了知觉,而右肩关节的剧痛告诉他,那里脱臼了。
尔童不堪一击。
张春阳用鞋底踩着尔童的脸颊,俯视着他:“跆拳道黑带是什么意思,你懂不懂?专业散打总听说过吧?”张春阳抬起眼睛,扫视着已经围得水泄不通的,沉默地注视着他的工人们:“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他再次俯首看向尔童,嘴角咧起残忍的笑容:“你这样的垃圾,我能打十个。”
尔童已经完全没有了反抗的能力。他倒在尘土之中,满心迷惑。他完全没想到,对方几乎在任何方面都比自己强得多。比自己有钱,比自己聪明。比自己高大。无论智力还是体力,他都被无情地碾压。
但这实在不难理解。尔童和张春阳,所处的环境和接受的教育,从来都不能相提并论。
张春阳突然收回踩着尔童脸颊的那只脚,重重地踢在尔童腰间:“老子早就想痛痛快快地揍一回人了。”他咧着嘴笑着,又是一脚:“我那老头子从小就逼我学这学那。”他一脚又一脚,发泄着积累了一辈子的怨恨:“请个什么退役的特种兵回来,强迫我学打架。”他越踢越生气:“老子玩了那么多女人,也没个谁敢来惹老子。”他非常不满:“就算我玩了他们老婆。”他很不高兴:“就算我玩了他们姐妹。”他怒火中烧:“就算我玩了他们女儿。”他满脸失望:“就算我玩了他们老母。”张春阳咬牙切齿:“真他妈的无趣。”但接着他又笑了起来:“要是多几个像你这样敢反抗的让我揍就好了。我这二十来年的打架也没白学。来啊。打架啊。我可没仗势欺人啊。都看见了。我们是在为了抢女人单挑。
——我可不是先动手的啊。“
尔童痛苦地在满地尘土中不停地翻滚。
张春阳兴高采烈地踢着,笑道:“你刚才说什么?我老头子欺负你爹?坑你爹的工钱?我玩你姐——还是你老婆?这都不是事。我老头子不坑你爹,怎么发财啊。他不发财,我怎么玩你你姐,玩你老婆啊。告诉你,这还没完。以后我儿子还要欺负你儿子,我孙子还要欺负你孙子。像你这种乡巴佬,就注定了世世代代被我们欺负。你们再有出息又怎么样?我手下干活的博士,海归什么的,排着队呢,看见我还不是和狗一样。”
尔童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啧啧。”看到殷红的血在最后一抹夕阳照耀下闪耀着暗淡的光芒,张春阳才终于停脚,转身钻进跑车:“死不了的。我收着呢。好了,穷逼。今晚上我就去把你女人后面的处破了,明天还给你。以后记得操她嘴巴啊。可爽了。”
跑车嗡地一声,从地上的尔童面前窜过,扬长而去。尔童拼命抬头,却只能看到车轮无情地碾过满地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