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红色的新娘站在了新郎的面前,孟企与他轻声交谈了几句,新郎单膝跪下了,向上递出捧花,新娘接过,两人搂在一起。
舞台背后的荧幕上播放起两人的童年照片和旅行回忆,这时姚健的伯父作为主婚人登台,简单地给予新人以训诫。
接着是孟企走到话筒边,拿着结婚证宣读两人共结连理的文书,最后双方父母轮番登场致辞。
婚礼的高潮在主持的引导下悄然来到。
孟鹤向孟红盈递上戒指盒,孟红盈则把捧花交给孟鹤。
换戒,交杯,接吻。
宴会持续到3点才散场,姚健在商量好亲属及重要宾客进行晚宴的安排后,与孟红盈、孟企和小鹤拍了纪念照,照片中两位男性站在外侧,两位女性站在中间。
7点,孟企送妈妈回家,然后返回宴席上。8点,孟企没带小鹤去新人家闹洞房,而是带着她去了新区东郊外两公里的森林公园。
孟企看了看副驾驶座的孟鹤。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道路两旁钠灯的黄色荧光温暖着她的肤色,在她唇上留下稍纵即逝的光芒。
他欣赏着她的锁骨,欣赏着白裙的抹胸部位微小的隆起,欣赏着她端正地握着捧花的葱指。
孟企从车后座拿过一个布收纳包,放在她的身边。
小鹤好奇地看看他,她掏出里面的东西:一双4cm尖头的猫跟鞋、一双蕾丝手套、一顶头纱,全都是纯白色。
她咬着嘴唇,克制不住地微笑。
驾车驶上山,周围都是趁着夜色来纳凉的居民,孟企在付费停车场停下,拉着从头到脚都洁白的女孩跳下车门。
他握着她的手,感受着蕾丝粗粗的触感。
“好走路吗?”他问。
“没什么问题。”女孩在地上踩了两下,发出叩叩的声音。
她走了起来,头纱和裙摆在身后荡开。
路上不断有人拿起手机对着孟鹤拍照,她用花束挡着脸,羞涩之余,时不时地仰头看着孟企,含着春光的笑容足让手中的鲜花失色。
孟企带着她离群索居,从木栈道走进树林间的小路,独辟蹊径,踩着埋入土中石板朝上进发。
走了大约十分钟,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西北边掺着红灰色的夜空在草地上方显露出来,繁灯遍野的城市夜景从围栏下升起,与天上星光遥相呼应。
她踩着高跟,跑跳着上前,裙底下露出的小腿肚一绷一绷的。
她用两肘紧紧地箍住捧花,俯望夜灯,回望过来时,头纱像透明的鱼鳍在风中自在拂动,美得脱尘,她喊他爸爸。
孟企再也抑制不住感情,上前搂住她,和她吻在一起,任无尽的时光在秋波中溶解,待到海水干涸,待到月不再升,待到众星跌落,待到银河寂灭。
“爸,小鹤永远都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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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企把右手放在孟鹤的腿上,隔着雪纺裙子也能感受到她的热度。
他继续开着车,沿着湖岸朝前开,没有目的地开着。
他的手向上移了移,摸到急转向下的弧度。
女孩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捂着嘴,气息逐渐变得浓重。
她的双腿微微分了分,在胸前按紧花束,一股幽香传到了孟企的鼻子里。
车停在了无光的湖畔,碎石路面,荒草丛间,孟企将车子熄了火,关上窗,打开空调外循环,坐到面包车的后座上。
他抓住她的手,吸着她的味道,让她跨坐到自己身上。
孟鹤的动作有些乱,伸腿的时候压住了自己的裙子,扭身的时候鞋子的高跟踩到孟企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