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在宁幼恩的心间,如粉色泡泡,一触即破。
发生过关系的这层窗户纸被捅破后,宁幼恩只想珍惜两人独处的时间。
晚饭过后,周赫去了书房画图。
她回主卧洗澡。
浴室里,她不着一缕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想到心口处那些被周泽惠肆意窥见过的红痕,她的泪水又不自觉地往下滴。
离开周赫,她宁可孤独终老,也不要什么最妥善的安排。
她清楚,周泽惠那些话,只是缓兵之计。
“阿赫哥!”
女孩软绵绵的声音,从推开的门缝间传来。
周赫闻声抬眸,乾净的寒眸藏在清晰的镜片后。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宁幼恩认同,也不以为然。
在她心里,要执画笔,画图纸的男人才是最帅的。
特立独行的禁慾感,不可高攀的优越感,无人能肆意洞察的天马行空。
这些揉搓到了一起,就成了周赫。
“想来陪我?”
周赫看了眼她,唇线微勾,继续低头作画,“今晚要加班到很晚,无聊了就先去睡,身体刚好!”
周赫最近忙着体育馆落实的专案,公司大小事务,外加一张母校的图书馆稿子。
除了昨晚照顾宁幼恩那一下,他几乎都是绑在办公桌和绘画桌的。
“知道了。”
女孩话音浅浅,带上门后,又停在那把手边上好一会。
心提了提,悄悄把反锁按钮给锁了。
咔哒一声,周赫灵敏的耳骨动了下。
为了不打扰他工作,宁幼恩把自己的存在性降得很低。
窝在书柜的沙发上抱着膝盖,不是眺望落地窗外的风景,便是安静地刷手机。
偶尔想看他,就偷偷点开摄像镜头,推近画面拍照。
按落拍摄键,宁幼恩鼻子是酸的。
要多拍几张才行,以后才能有念想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