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乌云越发的黑,她咬着牙冲着里面的人喊了句,“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见状,京音有被惊到,两秒之后她也上前,跟着道歉。
昨晚磕磕碰碰,耳朵后面多了几个包,何斯屿戴着助听器很是难受,也就取下放进口袋里,所以就算这几面玻璃的隔音没那么好他也听不见外面的动静。
正午,太阳悬在头顶,频射下来的光线无情地照在姜早的脸上,喊的口燥舌燥的她咽了咽口水。
京音早就败下阵来跑去对街的饮品店买了两杯玫瑰柠檬水,她递了一杯给姜早,“你别看现在是春天,太阳毒得很,咱们先去对面奶茶店坐会儿吧,我就不信他能一整天都不出来。”
姜早点点头,接过果茶就跟着京音走去对街,他们挑了一个适合监视的位置坐下。
墙壁上的钟表分针乐此不疲地追着时针跑了一圈又一圈,面前的果茶早就见底,她们就这么傻傻地盯着一处看了两个小时,对面的何斯屿都没有出门的意思,甚至没有换过姿势。
京音有些坐不住了,“要不你给梅阿婆打个电话吧,我就不信她会舍得让何斯屿把你赶走。”
姜早的眉头不自觉地单跳,“那可是阿婆的亲外孙。”
血缘这东西二十年的朝夕相处都比不过,更何况是一年的雇佣关系。
京音也不敢保证,只能替姜早做最坏的打算,“被赶走了,你就去贺锐泽那帮忙呗。”一想到贺锐泽那不靠谱的装修店,她又直摇头接着说道,“他不行,你还是在县里找其他工作吧,就算是在发廊给别人洗头都比在他那强。”
要待在散发着各种刺鼻味道的窄小环境里,将劣质的洗发水挤在手心随意的揉戳再抹在客人油到发光的头上,不管来的是将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社会小妹还是窜梭在猪圈里衣服散发着臭味的大妈,她都得面带笑容吗?
光是想想就很窒息。
所以她必须得到这个来自大城市的大少爷的原谅。
京音伸手在出神的女人面前晃了晃,“他起来了。”
姜早回过神来,举目而望。
花店门口在她出神的短暂时间里多了几个女生,她们边向里望边用力敲门,因为两个店离得不远,所以姜早把她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帅哥,现在还营业吗?我们想要买一些花。”
“小哥哥,你有在听吗?我们想买点花回去。”
何斯屿可能是看见了那几个人,戴上助听器后,稍稍欠身就走去开门。
距离的拉近,几位女生一愣,明显是被何斯屿的样貌惊得不知所措,有人感叹的一句“好帅啊。”,尔后那人害羞地低头,眼睛却还在大胆地往上瞟。
“小哥哥,你们店这个点应该还营业吧,我想买一束红玫瑰。”害羞的女人又挺起腰背,恨不得让胸前的那两坨肉冲破衣料露在男人面前。
怎料男人的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瞥了一眼其中一个女生手里的广告小卡一眼——叮当酒馆。
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卖。”
“花店……不卖花?”
“花店一定卖花?。”这句花仿若刚从冰柜里逃出来的冰棍般,无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几个姑娘面面相觑,最后派出一位代表,胆大点的绑高马尾的女生弱弱一问,“那小哥哥,我们能加你一个微信吗?你今天不想卖。那我们就等明天再来。”
他说:“你耳朵光长窟窿不听人话?说了不卖就是不卖,跟早晚没关系。”
尴尬随着这句话渐渐弥漫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