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勃躺在卧铺,他的嘴唇似乎还停留在刚才的触感,那是一种被人口及|口允到麻木的感觉。
那种麻意好似能从人的脊背上爬到天灵盖,让人战栗。
甚至就连他躺下,后腰被人触碰的滚烫感也还历历在目。
不过,充斥周勃脑海的,还得是最后唐放说的话。
神tm他不是同,神tm他喜欢的人是个傻|逼,还和他长得像,这不就是在赤|裸|裸的骂人吗?
唐放要真有个其他喜欢的人,周勃俩名字他倒过来写!
周勃气得咬牙。
现在真回想起来,唐放这家伙亲他反倒没怎么让他气,最让他气的是,这人啥都没说然后发疯,发疯完了,说喜欢的人和他长得像。
像你|妈像!
周勃拳头捏紧,想给身边的墙狠狠来上一拳。
但他理智占据上风。
这墙不是真的墙,砸下去手疼不说,还扰民。
至此,周勃和唐放终于陷入冷战。
之前是唐放生气,周勃时不时给人送温暖,现在是俩人都不说话了,周山妹一人夹在中间。
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问题来了。
私底下,周山妹问过周勃,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可周勃闭口不言,不管周山妹怎么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冷战持续,一直到海城分开,周勃和唐放没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周勃带着小姑到了新家,先给她介绍了整体房屋的构架,然后再拉着人给她送到了属于她的房间。
周勃给小姑买的家具风格类比田园风,尽量做到让人住的舒适。
周山妹那儿见过装修的这么好的房子!
村里有钱人家修的房子那地板都还是水泥的呢!
“这得花不少钱吧?”周山妹摸了摸床单,料子的触感很真切,一摸就知道是好料子。
周勃没说话,脸上的笑意代表了一切。
看完卧室,周山妹又去熟悉了下厨房,这里可是她以后的战场!
这边周勃带着周山妹适应环境。
那边王伟杰开车接到唐放,回出租屋,他边下车边说话:“啧啧啧!放哥,你可真行啊!生日直接丢下我们就跑了!”
陈牧德大概是听到了唐放两个字,从出租屋里出来,他穿着身有些泛黄的背心和大裤衩,笑嘻嘻附和道:“是啊!放哥,你也太不仗义了!都答应我要去了,结果一个人偷摸|摸跑了!”
唐放崩了许久的脸,此时终于露|出个笑容,淡淡的,能看出这人之前心情可能不怎么好,“怎么,你是给我省钱了?”
陈牧德摸|摸鼻子,那当然是没有,他们那天玩嗨了,还叫了好几个妹子陪着聊天喝酒,花的钱是天价。
要知道,当时他们看着那账单咽了咽口水,谁都不敢多说话。
还是王伟杰说,反正放哥都说让他们随便玩了别有负担,然后兜底把钱付了,不然大伙儿不好意思,恐怕就得当场分点钱出来。
他们花了多少钱,唐放心里有数,一路上王伟杰都和他说了。
钱这种东西,没了就没了。
唐放毫不在意。
王伟杰知道这点儿,所以对他回老家的动机十分好奇。
“放哥,你说句实话,你回家是真去掰苞米的啊?”
话问出来,唐放没说话,陈牧德开始嚷嚷了。
“什么掰苞米,放哥他家就剩他一个人儿,苞米都没种,掰什么苞米?”
王伟杰轻飘飘斜了陈牧德一眼,这厮瞬间闭嘴,他继续好奇道:“既然不是给家里掰,那是回家干什么?给别人家掰啊?”
“那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