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会剥,弄的满头大汗,还不小心刺伤了手。
陆以寒面上红的似是要滴出血,窘迫地低着头,默不作声地掩住受伤的手指。
我挑剔地打量了面前这个男人许久。
模样白净,气质清隽。
踏实肯干,安静不多话,见识也不算多,看起来会是那种很省心很会伺候的人夫。
他的确,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完美的赘婿人选。
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屡屡挑刺,为难他。
某次隆冬深夜,我突然忆起幼时在葡城尝过的一家绿豆糕的味道。
陆以寒知道了,一句话没说,买了凌晨最早去葡城的火车票。
第二日冒着风雪,傍晚才赶到我家门前,从怀中掏出那油纸包着的绿豆糕。
那时候的陆以寒站在漫天的大雪里,眉毛头发上都点缀着白雪。
鼻尖冻的通红,笑容几分欣喜,又有些小心翼翼。
我接过来打开,里面的糕点早已冷硬,碎成了渣。
他的面色一下子黯淡了,懊恼地捶了下头:
“肯定是放凉了回生,加上一路颠簸,才碎了,都怪我不小心。”
我握着冷硬的糕点,面不改色,心里却莫名地塌陷了一块。
有一次,我问他:
“为什么,陆以寒,你没有脾气吗?”
彼时他蹲在我身前,捧着我的脚,细致地给我剪指甲。
我掐起他的下巴,他眼睛里是近乎哀求的诚恳:“念念,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盯着他,许久,突然缓缓笑开:“那文婷呢?”
陆以寒没有立刻答复我,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