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前想后,原因无他。
前两天孙媳妇生了对龙凤胎,正赶上我的六十大寿。
寿宴上就多喝了几盅,被儿孙们哄得一高兴,一上头,我当场签了股权转让书。
估摸着是现在财产到手,便急不可耐地要翻脸了。
我叹了口气,默默揣紧了今日正打算送给他们的海外产业赠予书。
格局还是小了。
我摇摇头。
陆以寒看我摇头叹气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他不悦地皱起眉,单方面给我下了通牒:
“无论你同不同意,这件事已经决定了。上官念,我顺了你一辈子,就只有这点要求。”
当年陆以寒跪在我面前恳求我与他结婚时,说会把我当做他的生命一样去爱护,绝不让我受半分委屈。
那个时候,他抬头满眼坚定地看着我,面容肃穆,犹如君子。
可不像现在这副嘴脸。
我无情地嘲笑出声:
“当年你心甘情愿赘进来,享了一辈子荣华富贵,让渡的就是冠姓权。现在临了了,又想要香火根苗?”
“陆以寒,做人,不能既要又要吧?”
陆以寒脸皮被戳得挂不住,恼羞成怒。
两条花白的眉毛拧起,眼神森冷地从我面上刮过:
“上官念,你当了一辈子女人,却连怎么跟你丈夫说话的态度都没学会吗?”
“我以前,实在是太纵容你了!”
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嗤笑出了声。
转头在主位坐下,目光陡然冷洌:
“陆以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