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卸甲后,接二连三的被李世民派到有大灾的地方救济灾民,贞观二年去关中抗旱,接着又到河北和山东一带灭蝗灾。
同年年中,他又来在江南整治洪水,历经十个月,彻底解决了灾民无家可归以及江南泄洪隐患的问题。
返回长安之前,由于身处地点距离苏州很近,李周便打算先去拜访一下好友张达,捎带脚陪碧萝回水月庵瞅瞅,然后再回去述职也不迟,打定主意,他和碧萝带着随从直奔苏州。
张达高兴坏了,左一声兄弟右一声长兄弟叫个没完,老婆冯氏在旁出言提醒,说李周现在身份地位非同从前,不可造次。
这么一说,张达愣住了。
李周笑道:“张兄,别听嫂嫂的,我还是你兄弟。”
“得嘞!”张达立马回转原型:“我兄弟绝非世俗,哥哥心中有数。”
“老哥,几年未见甚是想念,得好好喝一顿。”
“那是自然!”
过不多时,酒菜都摆好了,张达端起酒杯:“兄弟,咱得有四年没见了。”
李周点点头:“可不么!过得真快。”
“呵呵,来,为了咱们兄弟的情谊,干!”
“干!”
说完话俩人一仰头,把酒喝进去了。旁边碧萝和冯氏也陪了一杯。
张达看了看碧萝,笑道:“要说四年前,弟妹还是个出家人,如今摇身一变,竟成了将军的贤内助。”
碧萝抿了抿嘴:“张兄说笑了。”
冯氏瞥了一眼张达:“你呀你!还说这些干什么?”
张达没搭理冯氏,而是又看了看李周:“兄弟,那年在水月庵我就知道你俩能成。”
李周乐了:“得了吧!”
“你还不信。”
“会算?”
“那是。”
“你给我算算,往后我的运势咋样?还能发财不?”
“哎?我说兄弟,既然咱都聊到这儿了,你可千万别怪哥哥说话不中听,接下来你兴许不太顺。”
冯氏连忙用手扒拉张达:“才喝一杯,怎么就胡说八道了呢?李叔叔鸿运当头,怎能不顺?”
李周笑道:“嫂嫂,我们哥儿俩之间说话就这样,早都习惯了。”
张达白了冯氏一眼:“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得,你们兄弟脾气相投,我不管了,来,妹妹,咱俩喝一杯。”冯氏摇了摇头,见李周还真没生气,便来了这么一句,随后端起酒杯和碧萝碰了一个。
张达也没闲着,跟李周喝了第二杯,随后说道:“哥哥跟你说实话,说我会算那是假的,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十有八九得摊上事儿。”
“哦?”李周眉毛一挑:“什么事儿?”
“衙门口儿的人都说,说你从关中一路都到这儿,救民于水火,虽然这是积功累德的大好事,但你却拦了人家的财路,别处我不知道,单说苏州,有人都把粮食囤满了,打算借这场大水狠捞一笔,结果你一来全搅和了,有几个在朝里有靠山,我听说他们正要想法治你。”
“我承认,确实毁了不少人财路。”
“恐怕这些人会污蔑于你,你在江南开了许多手工作坊,挣了不少吧?就凭这个,他们便有话可说。”
“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