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章眼尖,指着他口袋问:“啥玩意?”
许加刚紧着手把东西往兜门里揣,轱辘着眼珠子笑眯眯道:“什,什也不是。”
刚厕所蹲坑还把玩一番呢,可巧这节骨眼露了馅。
许加刚扭捏了几下就不再闪避。
露了就露了,嘿嘿,反正人都给我操了,还挡得住这丝袜?
“不就是丝袜吗!”焕章看着许加刚那躲躲闪闪的样儿,他一脸蔑视,指着对方说道:“没干好事吧?”
许加刚搓着手指头放在鼻子上,嘿嘿干笑起来:“嗯~,集上,集上买的。”
“瞅你屄这笑就不是好笑,谁信?”
焕章朝着里屋打量几眼,见果真没人,点着了烟蹲在棚子底下又笑骂了一句:“内玩意不会是你姐的吧?啊~哈哈。”
他这一笑,许加刚也跟着笑了起来:“说不是你也不信。”
到了这个节骨眼,许加刚一不做二不休,当着焕章的面他把那条肉色连裤袜掏了出来,一边颤抖着手摩挲着,一边还故意往前凑了凑,神神秘秘道:“集上我可看见~你妈了。”
这一边说一边留意焕章脸色,又猛地嘬了一大口烟,嘿嘿起来:“她,她没说啥吧?”
“我说你有病吧!你惦着让她说啥?啊?”
见这许加刚施施溜溜的,赵焕章一扬胳膊,把他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
摸了摸,潮乎乎的似乎还有股子将干未干的锯末味儿,焕章皱起眉头来赶忙又把丝袜扔给了许加刚:“你屄拿它捋管儿了吧?啊,怎闻着一股怂味儿?”
“有吗?瞎说……”许加刚又嘬了一大口烟,肚子都鼓了起来。
他把烟屁一丢,吐出烟雾时,把这条战利品高高举过头顶,对着太阳照了起来。
光线透过丝线照射过来,色泽一片柔亮,他抓住丝袜胯部的两侧猛地往外一劈,特意当着焕章的面儿把鼻子凑近了薄若蝉翼的丝袜裆部:“嗯~没啥味啊。”
干脆贴歪了脸上,他转悠着方位,嘿嘿嘿地跟焕章念叨着。
心道,你妈都让我给操了。
一时间兴奋之情和报复后的快感占据了上风,胆子也变得没了边:“这袜子弹性真好,要不你再闻闻?”
“我可没你那癖好。”
看屄那龌龊样儿,焕章直撇脑袋。
恰在这时,沈爱萍打外面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焕章蹲在棚子底下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笑脸相迎走上前去率先打起了招呼:“过来啦。”
听见动静,赵焕章已然把烟藏在了背后,起身点头“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你妈咋没过来?”
套着近乎,沈爱萍冲着焕章摆了摆手:“抽你的,不碍事。”
当她看到儿子手里摆弄的东西时,虽觉唐突和冒险,却也心下了然知道了个大概。
赵焕章干笑道:“一会儿还不过来吗。”他跟这女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哼唧着。
“对了,上午你妈赶集来,还上坟哩。”
沈爱萍也留意起焕章脸上的表情,因为她知道儿子得手已经把马秀琴给办了,舔犊之情使然,自当要替自己儿子做做文章。
赵焕章“嗯”了一声,指着许加刚回应沈爱萍:“听他说来。”
暗自咂摸,母亲的眼不会是上坟时哭的吧,要不怎会无缘无故眼红?
沈爱萍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这一折腾呀大姑可能也累了,要不早过来了。”
接过儿子手里的丝袜时哎呦了一声,道:“赶集时大姑还认我们家刚子当干儿子哩,你~爷俩,得好好处处。”
拖着调子,笑容满面地朝堂屋走了过去。
嘬了最后两口烟,焕章把它扔在地上,脚一趟,烟屁就被辗到了泥里。
他看着沈爱萍花里胡哨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不知她话里什么意思,又见许加刚一脸玩味,狐疑道:“怎看你这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