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香哼哼唧唧的。
朝着地里走去时,马秀琴又悄悄掐了他一把:“香儿啊,到时琴娘只给你一个人看。”
杨书香还能说什么呢,拖吧,他也只能拖,合闸时就又在心里骂起了赵伯起和贾景林。
垄沟够宽,两米多的间距在仨潜水泵打起扬程时,水很快就注满了垄沟。
微风吹拂,水面荡漾起一圈圈波纹,偶有个闪动溅起个水花很快又平静下来,哗哗声下,蓝天白云印在了绿色盎然的水渠上,乡间景致淳朴,原生之态一览无余。
这五六亩的长条地浇完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到了家杨书香背着吉他正要跑,被柴灵秀拦了下来:“又要去哪?”
他跟妈说:“寻找灵感介。”
倒是引来二女扑哧笑出声来。
溜到院子里时,杨书香看看停靠着的山地车,琢磨会儿又回身喊了声:“我在我娘娘那吃了,不回来。”
踏出门时,他正瞅见从胡同口方向走进来的杨庭松。
“可逮着他大他娘回来了,恨不得见天扎内边才好。”
儿子走后,柴灵秀一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一边跟身后堂屋里的马秀琴絮叨起来:“晚上都去他艳娘那。”
眼瞅着就到凤霜的满月了。
“嗯”了一声过后,马秀琴掐摸着日子算了算。
她决定这两天就把爷奶的纸钱给砸出来,等艳艳的孩子过完满月稍微腾出些时间来,再从集上买束香,到时候坟前祷告一番这心愿也就了了。
对着镜子也照了照,马秀琴看到自己的小脸泛出一层红艳艳的光芒,便期待起来。
她洗过手,也没脱旧衣裳,朝着屋子里回了一声:“我去北头告他们介。”
往腰上提了提裤子,两条大腿就各自映透出一条线似的光晕,蓝汪汪的一片显得腿很紧,而且屄也给包得坟包一样高高鼓了起来,她下意识用手掰了掰自己的屁股蛋,脸一红,这屁股确实很大,不由得就想到自己穿上丝袜时的羞人模样,她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香儿肯定会馋死的。
出了门,艳阳高照,马秀琴的觉得自己的步子都比平时轻快了许多。
她踩着白网鞋,行至门口时正遇见从外而来的赵永安,见他胳膊夹着书,她习惯性地召唤起来:“爸。”
“焕章几时回来?”
“我也说不清楚,可能过两天会家来吧。”
“不清楚?你当妈的会不知道!”
听他语气不善,马秀琴眉头一皱,转瞬间内话又令她摸不着头脑,“呦,瘦了……”。
那眼神扫来扫去的样儿令她很不舒服,正想避开,却又听得一句,“操心操得腰都瘦了。”
她把头一低,紧走了两步,身后隐隐约约竟又传来一句,“渍渍渍,天儿是暖和啦……”
……
晚饭杨书香是从东头吃的,破例,在杨刚示意下他又喝了点酒。
话说回来,那啥玩意鞭酒够冲,小伙子喝完了酒浑身燥热,衣服一脱就提前进入了夏天。
“完事去洗个澡。”
看着杨书香脱了个光膀子,杨刚不紧不慢地说着。
这段离城期间酒局始终未断,而这老家呢,他回来之后立马变得门庭若市——无论是跳舞打牌还是聊天,每日每的晚上都聚拢了很多人,他本身也喜欢这种氛围,也乐得热热闹闹凑在一起。
“喝口吧,”说着他举起了酒杯,“慢点口喝,大跟你说,以后到了社会离不开这玩意。”
又把目光转向云丽,“他妈,一会儿把水放了,喝完让三儿泡泡澡,松宽松宽。”
云丽上身穿了件白秋衣,奶罩高高撑起一道山脊,头发盘起来显得脑门很亮,脸儿带笑,粉扑扑的样子隐约和玫红色胸罩遥相呼应。
打牌的人早就让到厢房折腾去了,也没人打搅,所以她穿得相当随意。
“还要不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