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不能,柳舒叶摇头,眼珠骨碌一转,随即向着迟简张开双臂,看上去乖乖巧巧:“抱。”“……”迟简拧着眉打量了柳舒叶好一会儿,还是轻叹了口气,上前,一躬身,一把将柳舒叶给拦腰抱起扛在肩上,就像扛了个大·麻袋。柳舒叶:?!??!?视线猛地被拔高的柳舒叶挣扎了几下,但她又突然闻到了一阵诱人至极的香气,不知从何处传来。这香气让她安静了下来,只想专心寻找香味的源头。“怎么了?”似乎是察觉到了柳舒叶的举动,迟简抬眸,随口问道。“唔……我闻到了好香的味道……”柳舒叶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答道。“就快到小镇了,别急。”迟简收回视线,随口接话道。“我不是……”真不是饿了啊……“哎客官您打尖儿还是住店?”一到镇上的客栈,店小二便笑脸相迎,热情招呼着。“要一间上房,清净些的。”迟简淡淡地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大锭银子,随手放在了身侧的桌面上。“好咧!”店小二笑得更灿烂了,将两人引至客栈二楼。迟简吩咐的热水和女性衣物也很快被送上,瞅着柳舒叶进了上房后,迟简表示自己去周边转转。柳舒叶进了房间,一番洗漱过后,柳舒叶看着那放置在一旁的崭新衣物,陷入了沉默。她对于自己初醒时就穿着的那件裙子有着极强的熟悉感,无师自通地就下意识脱了下来。但,这衣服,要怎么穿……柳舒叶茫然至极,敲门声再次响起。“柳舒叶姑娘?”隔着门,那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沉闷,不过柳舒叶还是听出了来人是谁。“……在。”柳舒叶垂头丧气地应声。“你还没好?”迟简有些不解,普通人再怎么爱干净也不该泡得这般久才是,更何况他已经告诫过柳舒叶她的那些擦伤之处不得长时间接触水。“我,我不会穿这衣服……”柳舒叶木着脸回道。门外那人似乎也被自己的这举动给惊着了,半晌未曾开口。“……稍等片刻。”这么一句话过后,柳舒叶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迟简快步下了楼,走至客栈门口,捞起刚来替班的一个身形瘦小的店小二:“你,上去协助楼上三房的小姑娘换身衣服。”迟简暗自控制了音量,恰好能够让店小二一人听得清楚。面容清秀的店小二瞪大了眼:“但客官我……”“女的。”迟简轻轻松松点破了店小二的真实性别。店小二眼里的惊讶更甚:“你为什么知道我是女的!”“……你如何才觉得我看不出你是女的。”迟简开始反思自己这趟出行前是不是逆了什么风水,诸事不宜。“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店小二的脸都拧成了苦瓜相,小声吐槽着。“你说什么?”迟简一时没反应过来。“没什么没什么……”店小二忙不迭摇头,挣脱迟简飞快地跑上了二楼,“客官我马上就到咧——”……灵毓山之下,环山江旁,有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分头行动,埋身于水中,并毫不心疼地大放灵气。展映行搜寻了一阵,又防备地扭头瞥了一眼距他足有数十丈之远的叶涯。虽说他们二人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而暂时达成了和解,但叶涯在半个时辰之前尚与自己誓不两立,展映行无论如何都无法安下心来。察觉到展映行的注视,一身黑衣的叶涯面色冷淡地回头:“看我又有何用,还不快继续找。”展映行冷笑了一声:“若不是你非要与我在灵毓山之巅起争执,那个姑娘会掉下去吗?”叶涯则完全无视了展映行的挑衅,继续在灵毓山之下的江中摸索着。看着叶涯那淡定如常的脸,展映行咬了咬牙,不由得再次回想起半个时辰前——“阁下!我与你该无冤无仇,为何如此痛下杀手!”展映行竭力避开了来自叶涯的又一轮灵气攻势,英俊的脸上带着薄怒,棕色的瞳孔不断往视野范围的左上方瞥去,似是在暗自思考着什么。离他不过三丈距离的与他对招的叶涯并不言语,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曾将展映行放在眼里,漆黑的眼里无波无澜。此时的两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带了些伤,血一滴一滴地顺着伤口流出,滴落在了地面上,浸润了泥土和草叶,又或者,向着更深处而去。“我们之间是否存在着什么误会,不如先冷静下来商讨一番可好?”话是这么说,展映行持刀的动作却也丝毫未曾松懈,时刻戒备着叶涯。展映行没想明白,明明他已经预先抢占了叶涯的不少机缘,他至今的修为却依旧与叶涯一致,皆为筑基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