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年年?”
陈年拿起几上的酒精饮料,想醒醒神,陈蓝拦住他:
“喝别的吧。”
“为什么?”
“万一你待会喝醉了呢?”
她手按上胸口:“对我的心脏不好。”
陈年感觉她意有所指,又感觉她在开黄腔。摸了瓶果汁在手里,又看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一位德国军官上场,对着一作战室英国佬洋洋得意。
陈年想起白天那位指点江山的部门经理,眼前重重地黑了。
陈蓝把他往自己这边拉,头落到她肩膀上。四周只有投影仪与墙上的电影画面,在黯淡地亮。
一切安心,昏暗,陈蓝身上淡淡的香味。陈蓝问:
“可以听懂对白吗年年?”
“可以。”
“德文呢?”
“只记得……MeinFührer(拜见希特勒)。”
陈蓝笑了,低低的笑。陈年糊涂地想她笑得可真好,真好听。手上应该推开她,可手不听话。嘴唇被什么碰了一下,微茫的荔枝味。陈年张开嘴,嘴也不听话。
鼻尖,耳垂,又被什么含住。不行,现在真的应该推开了……
陈蓝细细地研磨着他耳肉:“耳洞呢?”
“堵住了。”
“你变了好多。”
“嗯。”
他被慢慢放到扶手上,沙发很小,将将坐两个人。陈蓝不断亲他,吻他,低低地问他问题。气氛好暧昧,小腹有暖流在回旋。他想,快点推开她吧。陈蓝腕上的小铃铛不时响动。
他闭眼抓住。上次他扔掉带子后,不久,陈蓝就换了小铃铛。铛儿铛,铛儿铛,在他耳边叫个不停。
他说:我不想做。
陈蓝说:“去德国不要说那句话。”
“嗯……”
“端午节回家吗?”
“嗯。”
“那六一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好。”
他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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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新八卦过他好几次,反正不是傍上大款,就是谈恋爱了呗。“对方一定是个富婆,是不是是不是?”
陈年推开他:“你别乱说。”
回头和远在临城的小摇铃发消息:「有什么比较好养的,会开花的植物吗?」
小摇铃回:「你连君子兰都能养死,我求求你,养好你自己就得了行吗?」
「我就没有养花的权利了吗?」
「你有个屁。」
陈年咬几下牙,拒绝了陈蓝今晚再来接他,自己赶在花鸟市场关门前,抱回家一盆紫色鸢尾花。
这花路边观赏都能种,他不信他还养不活。花就摆在陈蓝阳台小桌子的后边。
天气热了,陈蓝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