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旭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胆子,可背景深厚的他深知,
一个州府同知以及通判,
若是背后没有人指使,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
冯旭忽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疲惫万分。
如今朝廷的局势他看不明白,家中也无法再给他助力,让他两眼一抹黑,
甚至看不清楚双方厮杀的人是谁?
“或许。当初留在太医院是最好的选择,老夫不适做官。”
冯旭心里默默想着,下的二人也没有再说话,
拦路客酒肆陡然陷入死寂,
不仅落针可闻,气氛也压抑到了极点。
不知过了多久,冯旭才出了一声叹息,
脊背慢慢弯了下来,脸色也苍老了许多,
他单手扶额,轻声开口:
“老夫虽然不懂商贾之道,也不懂工匠技艺,
但那推车明明是个好东西,今日民变与器物何干?”
此话一出,下的二人脸上顷刻间变得严肃。
眼中也充斥着浓浓的危险气息,甚至还有一丝不满。
柳鸿似笑非笑的看着上冯旭,声音抑扬顿挫:
“知府大人,那明日如何处置,还请给个章程。”
“先安稳民夫,等明日布政使司陈大人到了之后再行处置。”
冯旭只觉得心力交瘁,他低着脑袋,挥了挥手:
“今日力夫的死不能隐瞒,
本官会吩咐吏员如实告诉其他力夫,也省的衙门骑虎难下。”
听闻此言,孙正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问道:
“知府大人,若是那些力夫再次民变该如何?”
“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力夫闹事要管,商贾闹事同样要管,
推车这些东西可以用,但不能压榨百姓!
云南那些外族人尚且三人一条船,
他们就想两人卸一条船,岂有此理!
本府会告诉那些商贾,
若是再蓄意制造恐慌,就休怪本府下令抓人!!”
冯旭此言铿锵有力,脸上写满了凶历之气。
说完后,不等二人开口,
冯旭便猛地站起身,袖袍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