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仙沉默半响,忽然转身向寺外走去:“这确实是个方法。让双方实力悬殊,我便没有了非要出手的理由。宫里那位也怪不了我。只是,慕容初夏,你是不是忘了。”
“宫里那位,对你的容忍,是有限的。”
到时候,江湖逍遥不过是一句空话。
慕容初夏忽然笑了,无知无觉心满意足,笑的像是孩子得到了最心爱的糖葫芦一样。
那又怎么样呢?
她早就已经选好了改朝换代的下一代人啊!后路几条,她有的是去处。
但是他却不一样,他只能是当今的人,不能选,也不能露出丝毫其他倾向。
“我们走。”
瑾仙公公拿着剑,几乎都没有看无心一眼就直接向寺外走去。
灵均和伯庸不明所以:“师父,你的轿子!”
“起轿!”灵均连忙喊了一声,急急去追瑾仙。四个壮汉抬起了空轿子,匆忙的去追那一个本来该上轿的人。
瑾仙走到寺外才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轿子,沉默一瞬,等了等那几个人跟上。
“师父,请上轿——”
伯庸和灵均相视一眼,瑾仙公公一直以优雅淡然著称,代掌鸿胪寺这么多年,即便遇到祭天大典这样的事,也从不慌乱。怎么现在忽然失态……
“算了!灵均,封锁这里的消息,你帮我备一匹马!不坐轿了,我回帝都亲自见大监请罪!”瑾仙瞥了那轿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她在这件事情里面盘了这么大一个局,把这些人都聚在了一起,还有白发仙和紫衣侯……希望,他能给她遮掩一二。
“师父,为何突然放手?那和尚分明不是你的对手。就算再加上师姐也不是啊!”伯庸忍不住问道。
“那和尚已经练成了罗刹堂内三十二门秘术,可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对付。还有,不光是慕容初夏,天外天的白发仙和紫衣侯,都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两人若是联手,你们师父也打不过啊……”
他看了一眼伯庸,眼神忽然有些古怪。
这两个小子只怕不知道,要是真按入门时间算的话,慕容初夏还不一定是师姐啊!
再说了,他也没正式收徒啊!早在教她他就说过了,所以也没有告诉多少人。
不过,他这一身本事若说倒是也只有慕容初夏真正继承了。
“领命!”灵均不敢再多想,一个纵身已掠了出去。
瑾仙公公叹了口气,情绪终于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相诀年月不知期,可有陈酒问安宁。”他喃喃地念着这句诗。
当年,合该问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