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oga叫其折,有着淡淡的紫色瞳仁,一头白银发,看上去温柔又恬静,和脾气暴躁的元沅完全不一样,当初对方打电话告诉他许灵卿会来时,他惊喜不已,放下手头的工作和家务,马不停蹄地约了个时间,叫来几个朋友,将聚会的地点定在了liar。众人闻言纷纷附和,还有些本来和许灵卿玩的好的人凑上来,礼貌又克制地将点好的果盘捧到江雪坞面前,江雪坞轻轻一扫,心中掠过一丝惊讶——里面竟然全是许灵卿爱吃的水果。江雪坞觉得受之有愧,定定地看了一眼面前一众眼含期待的oga,动作微顿,拿起一块水果,缓缓抿了一口:“谢谢大家,我以后会常来的。”以后一定陪着许灵卿一起来。江雪坞已经记不得许灵卿多久没有出门和人打照面了,差点忘了,对方也曾是人群里最明亮优秀的少年,在学生时代,也被无数人用爱慕、钦佩的眼神长久停留过。可是如今,却只能抱着膝盖在那个冷的几乎没有人气的“家”里,守着厨房里慢慢冷下来的饭菜,像只被抛弃的猫,窝在沙发上,孤独地等待自己下班。江雪坞缓缓垂下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允诺道:“卿我以后会常来的。”其折闻言将一杯鸡尾酒放在他面前,柔柔一笑:“其实没关系的。我们都知道你结婚了,只要你过的好,就算不来,大家想起你时,一样会觉得高兴。”江雪坞闻言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元沅翻了个白眼,啪的将一杯可乐放在了自己面前,换走了江雪坞面前的鸡尾酒:“好个头啊,江雪坞就是个渣alpha,离婚了还不依不饶的拉着人深度标记,拔迪奥无情,hetui,渣男!”江雪坞:“”对上江雪坞无言的视线,元沅哼了一声,指了指江雪坞面前的可乐,叮嘱道:“专门给你拿的,你多喝点,可乐杀精。”江雪坞愈发:“”两人的谈话被一旁的其折尽数听见,脸色变了变,像是懊恼自己刚刚哪壶不开提哪壶,勉强笑了笑,觑了一眼江雪坞一言难尽的神色,慌慌张张地移开视线,看向元沅:“阿沅,那你的alpha呢?”“我记得,你现在的身手这么好,就是他手把手教了半年教出来的,是不是?”其折这番话本意是想转移话题,却无意间又踩了一个雷点。江雪坞暗道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话音刚落,吧台的气氛意料之中地安静下来,像坠入深海般更显死寂,衬的远处一众围着谁欢呼尖叫热舞的男男女女更为疯狂:“沈修筠,沈修筠!”江雪坞和元沅离得远,没听见他们在喊什么,只觉得这几分钟,说长也不长,偏偏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真·傻白甜·其折见大家都不说话,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像个仓鼠般缩着脑袋,忐忑不安地看了大家一眼:“怎么,我又说错话了吗?”“没有。”其折结婚也早,后来跟着他的alpha出了国,近几个月才回b市,不知其中缘故也正常。元沅一口饮尽杯中酒,神色微微扭曲,哐的一声将酒杯砸在吧台上,玻璃杯瞬间裂出道道痕迹,语气平静,细听却微微发颤:“他死了。”“早死了。”其折:“”江雪坞:“”本着替许灵卿照顾朋友的原则,他坐了过去,无声地将可乐推到元沅面前,低声对元沅道:“少喝点。”元沅瞥了他一眼,勉看清了江雪坞眼底掠过的担忧,嘴角试图勾起,又放弃了,强笑道:“都看着我干什么,我没事,他都走了多少年了,我早就不念着他了。”说完,元沅扫了一眼用担忧的眼神看向他的oga们,脸上的笑意更显真诚:“今天不是说陪着阿卿放松的吗,来来来,大家别愣着,喝酒。”说完,还主动站起身,挨个和大家喝酒,像是憋着一股气要把自己醉死在这里一样,喝的双眸潋滟,脸颊泛红,脚步发飘,但警惕性依旧很高,一旁有个alpha见他神志不清,悄默声地想过来撩拨他,结果还没碰到元沅的衣角,就差点被元沅一拳打出屎来。江雪坞见此,提起的心默默放了下来,又坐了回去,屁股还挨着沙发,一位穿着黑白小马甲,戴着精致领结的侍从就端着一杯五颜六色的酒走了过来,在他面前微微欠身,微笑道:“先生,这是那位先生请您喝的酒。”江雪坞抬眼望去,见目光所及之处是那位穿着玄色风衣的alpha戴着墨镜靠在吧台,转过头来看着他,两人视线相交,彼此都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